“我此行前来并无冒犯之意,若有打搅之处还望江姑娘见谅……”感受到那逼人的气势,冬烈甚至不敢去看晋起,眼神只落在江樱身上。
心里却在犯嘀咕,我大半夜的过来若是叫图谋不轨的话,那你同作为一个外人,又是男子,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不觉得冒犯吗?
诶?
这种发自内心最深处隐隐不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你又为何翻墙而入……”江樱满脸复杂地看着冬烈。
那种莫名的触动又来了。
“实不相瞒,在下此行前来,是为了……跟姑娘借样东西一看——”冬烈也不多做掩饰,径直开了口说道。
毕竟这半月以来,此行已非是他第一次来梁家了……
前面几次是探路,后面几次便是在找东西了。
可跑了四五次,均一无所获。
若非迫不得己,他也不想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打扰她。
江樱微微一愣,问道:“不知应王子要跟我借什么东西?”
“借什么东西需得深更半夜翻墙才能借得?”晋起看着他,眼中尽是疑色。
主观的不高兴是一方面,可他还觉得,这个据说没了记忆,还一直以面具示人的应王子,在面对江樱之时,其态度尤为反常。
就像是原本无悲无喜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却忽然变得鲜活了起来。
……这其中怕不可能什么原因都没有的。
晋起的目光锁在冬烈脸上,然因其带着面具的缘故,只能从一双隐在夜色中的深蓝色眼睛里隐隐判断出些许情绪。
或因此时这种对立的情形太过尴尬,冬烈眼中满是窘迫,却又藏着一抹说不清的忐忑。
“……其实我早就想来见江姑娘一面了,只是若白日里前来,人多眼杂恐会给姑娘带来不便。”冬烈解释道。
江樱微微露出恍然之色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
晋起却问道:“既应王子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前来有诸多不便,那为何不能交给手下的人来办?”
堂堂一个西陵王子,难道连几个信得过的心腹都没有吗?
也对啊!
江樱再度恍然。
……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就这样左右不定的变换着立场……
“不……”冬烈却摇头,口气复杂地说道:“此事说来复杂,无法交由别人代办……”
快被绕晕的江樱趁着还有些清醒,忙问道:“说到现在,那你倒是说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又要同我借什么东西?”
“我想……跟江姑娘借刀一看!”
“……”
冬烈面色坚毅肯定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四周静了一静。
晋起皱眉看着他。
借刀?
就这就是他所说的……无比复杂、无法交由别人来办的事情?
看来这人不光是失忆那么简单,怕是精神多半也不太正常吧?
试问大晚上的翻墙入户,结果就是为了……借一把刀,这种事情哪个正常人能干的出来?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应王子竟还有这样‘奇特’的一面……
江樱也是呆住,但她所想的却与晋起的腹诽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