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蒋闾、扶苏与赵柯坐在一起喝酒畅聊着。
“十三弟,你身体完全好了?”
“已经好了,自从被医好后,弟身体逐日康健,再无旧疾复发,这半年来,弟游山玩水,好不惬意。”赵柯满脸红光,再不复先前那般积痨面色。
“那之前可是误诊?这色痨可是绝症,不可能治愈。”扶苏疑惑的问道。
“并非是误诊,而是弟遇上了一个神医,手段非寻常医治之法,而是将药物放在一个针筒里,然后注入到手臂里,不到三个时辰就不咳了,一天的时间,弟这身体肉眼可见的恢复。”
“针筒?什么样的针筒?为兄倒是闻所未闻。”
“此物说来难以言喻,做工精细。”赵柯也不知道该如何阐述那针筒。
蒋闾和扶苏也很好奇,当初他们听说赵柯得了色痨也是忧心不已。
后来赵柯请求他们的父亲,说是想出去走走看看。
他们得知后,大致上是明白赵柯是不想死在咸阳城。
却不曾想,赵柯不但安然归来,而且就连绝症都痊愈了。
“不知道那神医是何来历?姓甚名谁?”
“那神医是在宛城遇上的,名为孟海,年岁看起来与我相差无几,十几岁的年龄,可是言谈举止却甚为老练,看起来到有些像是天生神异。”
这个时代的人大部分都相信怪力乱神,即便时至今日,不少楚人依然还在采用活祭,而且仙神之流,流传甚广。
而对那些解释不了的人和事,就称之为天生神异。
正在此时,扶苏的近侍匆忙跑进来。
“如此慌慌张张,发生何事了?”扶苏略有不满的看着近侍。
“启禀公子,子婴公子突然在院中昏倒。”近侍急忙说道。
扶苏脸色一变:“那可叫了大夫?”
“已经叫了,咸阳城内的几个大夫全都叫上了,可是都没办法。”
“卿氏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众多大夫都无能为力?”
“背疽。”
厅内的三个公子全都脸色一变。
扶苏立刻站起来,抱拳说道:“为兄先去宫内,请宫内的御医看看,两位兄弟先回去吧,待下次再与两位兄弟把酒言欢。”
蒋闾和赵柯见状,知道扶苏有事要忙,也起身告辞。
……
“十三弟,大哥家中的夫人得了背疽,恐怕也是药石无救吧?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个神医能否治愈?”
“这……我也说不好,只不过背疽和色痨应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绝症,能治好色痨,不代表能治好背疽,而且背疽是急病……”
赵柯在当时没有说去请孟海,主要还是不敢应承下来。
毕竟复苏如今几乎是板上钉钉是秦国的继承人,那么复苏的儿子自然也是未来的继承人。
如果治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如果失败了,那么赵柯很可能因此得罪扶苏。
再者说,要从咸阳城去到宛城,正常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如今楚国境内兵祸横行,即便是赵柯从宛城回来,虽说路途中几次绕道游山玩水,依然花了四个月的时间。
扶苏如果真要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宛城,绕开战区,也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
而背疽可是非常急的病症,谁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两个月的时间。
蒋闾闻言,也大致是猜出了赵柯的顾忌。
如果那位神医真能治好扶苏的儿子,那么自然能承赵柯的一份情。
可是如果治不好,那么结果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