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就上了一棵大树,龙宁再次领教了纳兰夜的轻功,绝对比她爹还要高明十倍。借助茂盛的枝叶阻挡,她和纳兰夜并肩站着一根粗大的枝干上,叶片的影子洒在身上,遮掩的仿若无一物。
脚步声逐渐传来,果然一队巡逻的府兵走来,约么十来人。每人手中都举着火把,身穿皮甲,腰间挂着长剑,背后还背着长弓和一桶白羽箭,堪称全副武装。
大师兄
龙宁刚想说好险,唇就被纳兰夜的手捂住了。
纳兰夜轻轻嘘了一声,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脸上飞上两朵红晕,等到这一队府兵离开,他才松手:别随便说话,为那人功夫不错,当心被现。
这才知道为什么纳兰夜会有这么亲密的动作,龙宁又是羞愧又是甜蜜,低声嗯了一下,才跟着纳兰夜纵身下了地。
不过刚才那一下,纳兰夜已经有了主意:袁兴,你想法制造混乱,等会这样做。
管侯躺在床上,身旁躺着平时最宠爱的小妾王氏,却睡不着。
已经五天了,居然还没有现半点踪迹,那五个奸细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如果放跑了那五个人,只怕会对他的计划有影响。而那个叫王洛的信使也不见踪影,很显然他已经确定了,这人就算不是纳兰夜,也必定是他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他!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可能已经泄露了,管侯就焦躁的睡不着。
如果不是三天未合眼了,他只怕今晚也不会累的休息片刻,但只要一闭眼,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血流成河,皑皑的枯骨,他功败垂成死不瞑目!
绝不!
管侯一咬牙,他怎么甘心这个时候失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他就不信在北郡的地盘上,这几个人还掀的起风浪。
咚咚咚
就在这时,管侯忽然被一阵急的敲门声惊扰,腾身坐了起来:谁?!
门外传来了心腹何海急切而惊慌的声音:大人不好了,房起火了!
什么,又起火了?
管侯大怒,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
身旁的王氏也醒了,却撒着娇睡眼朦胧的伸手拉住他:大人,你要去哪里
哪里有心情理会女人?管侯一把甩开王氏的手,外衣都没有披就赤着脚去开了门,一脸铁青道:是不是他们来了?有多少人,还不快去抓起来?
何海一愣,反应过来:大人,不是外贼,是西房烧起来了,张管家说是不小心走了水,正在带人救火,所以小人才来给大人知会一声。
不是?既然不是有人捣乱,管侯也松了一口气,沉着脸道:不是就别来打搅了,本郡守累了,要休息
话没说完,又有人来了,只听得急促的脚步声中,张平跑来了,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啪!
一个耳光打在张平脸上,管侯怒道:什么出事了!有话好好说,再大惊小怪,砍了你的头!
是,是。张平捂着被打痛的脸,忙不迭的点头:大人,大公子刚才在休息,睡到半夜,忽然有人射了一封信进大公子的房间。
听闻自己儿子没事,管侯才急急吼道:信上说什么?
信上有人密报,说大人的计划已经被人知晓,佐将梁大人刚刚出事了,被人杀死在卧房里,让大公子赶紧通知大人,及时转移军备军饷等物资
梁佐将死了?管侯惊的脸色一变,犹如晴天霹雳。
这张平支支吾吾道:小人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大公子正在召集人手,去检查各处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管侯额头青筋暴起,目光如电,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
佐将梁伟达是他的得利助手兼心腹之一,跟随了他八年,手下握着三万最忠心的兵力,是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没想到却不明不白被人暗杀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