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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长空将裹着西门无忌头颅的布包放到李丰盛身边的桌上时,他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1t;gt;
在沉沦梦境中曾经有多少个污染者或者夜游人也像现在这样,一颗大好头颅被人包好,甚至直接死不瞑目地放在桌上供人欣赏?他们可不像西门无忌这样可以分身不死。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死。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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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有一身好本事,却会这样死的不明不白?1t;gt;
他想到了罗氏所说的那句话:你一身本事,对李若男掏心掏肺,却不识好歹,到头来还被她和李家人看做是挡路石,拦路虎,勾结外人害你而不自知。何其可怜,何其可悲,何其可笑?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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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连他自己听了都震耳馈,何况是西门无忌?确实是可怜、可悲、可笑。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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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丰盛看到桌上的布包时,隐隐有些猜测,但还是问道:“法师,这是?”1t;gt;
陈长空淡然回答:“让你安心的东西。自己看看吧。”1t;gt;
李丰盛看了一眼二儿子,李善武粗鲁莽撞,前年在家里的支持下谋了个武职,和王明一样是个卫所百户,别的没有,武艺胆量还是有些的。在父亲的示意下,他上前解开了布包,顿时露出了西门无忌披头散,死不瞑目的头颅。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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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丰盛、李善和李若男都是一声惊呼,唯有李善武哈哈一笑:“好贼子,你也有今天!”说着一把抓起了西门无忌的头,上去就扇了两巴掌。却没想到西门无忌虽然是分身装死,却被老道士施了法术,李善武两巴掌打上去却跟打在了石头上一样,反倒自己生疼不已,连忙苦着脸躲到一边甩手呼痛,再看那头颅竟然还两眼瞪着自己仿佛活人,让他望而生畏,嚷嚷道:“痛煞我也!这贼子,死了都不安生,着实可恨!”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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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假惺惺地说道:“二弟,这西门贼子已经被大师除去,你了怨气也就算了。”说罢,又向陈长空和庄玄安连连感谢道:“两位大师果然法力无边,为我李家除去这祸患,我李家感激不尽!”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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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男也上前盈盈一礼,一边神情泫然欲泣:“多谢两位大师救民女于水火,今生无以为报,来生做牛做马定当报答。”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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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的表现就连陈长空听了都火冒三丈,恨不得当场翻脸,将这群人打个屁股尿流。若不是与西门无忌当面对质,又有老道士见证,他也不敢相信,这四个普通人竟然就敢撒下弥天大谎。更何况是当事人西门无忌?他本来打死都不敢相信,如今亲眼所见,亲耳听到,若非西门无忌被老道士施了法术,只能演个真头颅,恐怕他已经飞起头颅撕咬李家人,上演飞头术了。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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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玄安本就不欲听李家人说些没有营养的空话,直言道:“说好的灵药呢?”1t;gt;
李丰盛一拍脑袋,连忙对侍候一旁的仆人使眼色吩咐道:“还不快将我准备好的灵药全给两位大师拿来?”1t;gt;
李丰盛既然早年能开药铺,还是懂些医术的。方才他一直不曾说话,就是在观察陈长空的气色来判断他在与西门的战斗中有没有受重伤。结果却现对方根本毫未损,自然不敢怠慢。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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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仆人送来了好些珍藏的灵药后,庄玄安也毫不客气地挑挑拣拣,最后李丰盛一脸肉痛地看着庄玄安挑走了这些药材中最上等的三种药材,并恭送两人离去。至于西门无忌的头颅,却是被特意留了下来。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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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李家院子,陈长空心里还在想着西门无忌的遭遇。西门无忌无疑是很悲惨的,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还有比这更令人伤心的吗?1t;gt;
他对庄玄安说:“师父,这世间有没有法术可以让人预知未来?”1t;gt;
庄玄安:“没有。我只知道道行高深的人,可以测算吉凶祸福。可那并非法术。”1t;gt;
提到道行,陈长空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指望了。所谓道行,本就是最为玄之又玄的东西,他连成为侵蚀者都还是件没影的事情,何况是道行?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