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好坏。”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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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空不解,“佛如果不好,师父你为什么会学佛?还要西行去见如来?”1t;gt;
庄玄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智禅穿的那身袈裟怎么样?”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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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智禅的为人十分不屑,但是陈长空也不得不承认,那身袈裟穿在智禅身上让他更显宝相庄严,更能骗人。想来为了这身行头,花了不小代价。1t;gt;
“很好。”1t;gt;
“如果让你穿上怎么样?”1t;gt;
“不好。”1t;gt;
“为什么?”1t;gt;
“不合适。”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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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玄安不再说话。陈长空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1t;gt;
唯有合适自己的,才是好的。修行也是如此。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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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枯木寺,子明和尚将庄、陈师徒送走后,又回了趟方丈室禀告任务已经完成。显然他假意询问是否准备伙食,只是为了确定二人离开的时间罢了。如果二人真的准备继续留下来,也许智禅法师就会另想招数赶走二人了。1t;gt;
他事情办的妥帖,自然又得到智禅的夸奖,高高兴兴地回自己那去了。至于庄玄安让他转达的话,自是不可能提的。让他对方丈说,回头是岸,那不是自找霉头吗?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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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知道的是,禅房里的智禅法师,如今却陷入了最大的危机!1t;gt;
自昨晚智禅法师的木鱼的木槌断了之后,他就陷入了麻烦。前提到过,智禅法师因为《寄物断想法》,而达到对境心不起的境界。但是他的心境其实并不稳定,需要日日以木槌敲打木鱼,镇压被他寄托在木鱼中的欲念之火。那是他法力的源头,却也是心魔。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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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槌断裂之后,他另外找来的木槌却再也没有了镇压的效果。早饭后他就一直躲在禅房里敲木鱼想恢复心境。如果子明把庄玄安那句话转达到的话,也许他就会明白,只有把木鱼也彻底毁去,他才有可能凭自身修炼多年的佛性镇压。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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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子明和尚并没有转达,他自己又执迷不悟。于是事情终于走到了最坏的境地。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一天中阳气最旺的时候来临,智禅再也压制不住木鱼中的欲念之火。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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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惊恐地望着木鱼中那个与他相似的小人愤怒地破壳而出,木鱼碎成了两半,“哈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哼,困了我几十年,秃驴,你也有人今天!”1t;gt;
伴随着那肆意狂笑而来的是熊熊烈火,迅在在他的禅房蔓延开来。然而目睹此情此景的智禅却根本动弹不得,就像曾经那些被他带到这间禅房的女施主那样,被施了定身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欲念之火破开窗户,将那可怕的火焰带到了全寺。那火烟,红如鲜血,黑烟如墨。没多久,他就听到了窗外传来僧人们的哭嚎声:“走水了!救火啊!”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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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百息功夫,这场不寻常的大火就绕着整个寺院不留一丝缝隙地烧起来,僧人们一桶又一桶的水根本不起作用。滔天的大火不但温度奇高,滚滚浓烟铺天盖地,呛得僧人们无法呼吸,更分不清方向,不知往哪去逃。以至于到最后,竟然无一僧人逃出寺院!1t;gt;
而那欲念之火在泄了自己被困的怒火后,马上飞空而去,他可没有忘记昨晚败给陈长空的耻辱!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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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山下老头好不容易带人赶到枯木寺,却只看到如此凄惨景象时,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着:“罪过,罪过……”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