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呈翔咬牙哄着父亲,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父亲是他们母子唯一的依仗。
之前的计划被阮娇娇的那个野男人给打破了,现在想让舅舅家那小子娶阮娇娇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母亲便是因为这个才怂恿父亲急切要赶阮娇娇这个祸害离家,但又失败了。
这一年多他做了那么多都没有掌握到阮家生意的核心,再掌握不到,他怕父亲撑不到那个时候。
阮呈敛把事做得实在绝,他暂时根本就没有机会。
原本他是不想那么做的,毕竟阮家也是他的。
但现在,是阮呈敛父女俩逼迫他不得不那么做。
哼!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早晚,他要阮家所有都是他阮呈翔的。
门口,阮呈敛亲自将族老们都送上各自的马车。
临走之际老者语重心长的叮嘱他,“该说的问都说过了,也知道你重情有孝心。
但该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们这些老头子都会支持你。”
阮呈敛郑重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
看着族老们的马车行远,阮呈敛并没有立即转身回去,他看着街道上的眼睛有些出神恍惚。
好似透过街道看着别的东西,亦或者他什么都没有看。
你一定要答应娘,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他是你父亲。
阮呈敛回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死死的抓着用尽全部力气对他说的话。
要他答应,他也确实答应了。
那是母亲临终的遗言,他没有办法不答应。
母亲是还爱着父亲,对情深意切,直到最后的时候也要自己一定保证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
阮呈敛知道,并不是。
母亲是不想他为此背上不孝的罪名,母亲宁愿含恨而终也不愿意他名声有损。
这么多年他都在照着母亲的意愿在做,他失去的太多了。
幸好,有娇娇在,娇娇替他做了太多他想做的事。
事到如今,他想违背答应母亲的保证了。
万千院内,阮瑀此时正按着阮建业和阮建成兄弟俩打。
虽说他是一个人对上两个人,但也轻轻松松就将两人制服,并一只手一条腿就压制着他们动弹不得。
两人的小厮也被他的小厮压制着趴在地上,想来救主子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原因还在贺宗身上,午休之后在上下午第一堂课的时候阮瑀就发现了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熬到下课之后他去询问,对方却支支吾吾不说实话。
他的性格多有受到了姐姐的影响,对这种人就没有好言好语相劝的想法。
作为一起上课的同窗当然也知道阮瑀的脾气,他好说话的时候是真的好说话,不好说话的时候也是真的又轴又犟。
而且,他打人还疼,不少在他又轴又犟的时候去触他逆鳞的人都亲身感受过。
在阮瑀咬着后牙槽亮拳头的时候,那几个人就直接交代了。
“可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姐姐她确实是名声大,所有人都知道嘛。
她脾气那么不好,谁敢娶她啊。”
“唔……我们都是赞叹那个敢敲锣打鼓去跟你姐姐提亲的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