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笑道:“你不是去帮你奶奶干活了吗,怎么还受伤了呢?你奶奶揍的啊?”
“别扯淡,我奶奶能揍我吗,我和村里那帮二流子干了一架,让我奶奶给赶回来了。”香肠龇牙道。
“我发现你小子就是个平头哥啊,不是在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能不能消停两天?非要让条子弄到局子里待几天才老实啊。”向北掏出一包两块五的黄芙蓉,给香肠递了一支。
香肠瞥了他手中的烟盒一眼:“怎么还抽这个呢,来,看看你爷爷抽的啥。”说着从牛仔裤的屁股兜里摸出一包快被压扁的阿诗玛,打开一看,只剩两支了,香肠笑道:“嘿嘿,好烟不亏人。”
两个人一人点了一支,蹲在南墙根下吞云吐雾起来。
“小北,听说你妈住院了,现在咋样了?”
“没啥大事,就是有点骨裂,过几天就好了。”
“你最近是不是老挨揍啊?怎么新伤摞旧伤的?谁干的,咱俩弄他去。”
“弄不弄的一会再说,香肠,我问你,你想不想发财?想的话哥哥送你一场泼天富贵!”
“艹,你这话一听就没水平,傻逼才不想发财呢!咋了,你有啥想法吗?啥泼天富贵?”
向北左右看了一眼,趴到香肠耳边说道:“是这样,我前两天……”
香肠听完有些吃惊的看着向北,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艹,你是个人才啊!”
向北笑道:“怎么样,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不是,小北,你要实在缺钱我给你先拿点儿,咱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如果做了那没本钱的买卖,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以后还怎么混啊?”香肠有点纠结的说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江湖好汉连烟都快抽不起了,还装什么逼啊,我给你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没钱才是最可耻的,要抓住一切机会搞钱,反正我肯定要去干,要不我妈连院都住不起了。”向北手指一弹,烟头准确的飞入了不远处的一个易拉罐里。
香肠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皱眉道:“小北,我不是怕,就是感觉传出去名声不太好,那啥,能搞多少钱?”
向北伸出了两根手指,香肠顿时双眼放光芒:“两千?”
向北笑着摇了摇头,香肠一愣,大声嚷道:“我艹,你的意思不会是两万吧?!”
向北赶紧四处看了一下骂道:“你他妈小声点!”
香肠压低声音道:“这个案值有点大吧?五千一年,两万够判四年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咱俩干的?你以为警察一天闲的没事干了,专门给他查案子,再说他那个东西也不是好道上来的,肯定不敢报案。”向北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
“下家找好了吗?”香肠又问。
“找好了,要不我咋知道能挣多少钱。”
“干了,死了屌朝天,不死万万年!”香肠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
“好,那咱们这样”向北阴阴损损阴阴的说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多,西郊大王庄一片寂静,月黑风高,正是做某些勾当的好时机。
村子最东头一座四合院旁边的胡同里,两个黑影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头上套着只露出眼睛的匪帽,鬼鬼祟祟的推着一辆摩托车悄悄走了过来。
“是这儿吗?”
“就这儿。”
“那干吧。”
两个黑影低声交谈了两句,其中一个瘦弱的黑影助跑两步,噌噌两下蹬上了墙头,动作非常敏捷轻巧,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黑影刚骑在墙头上,院子里一个东西猛地窜了过来,也不出声,站立起来趴在墙上使劲向上扑着,气势非常凶猛,那东西方头巨爪,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原来是一只硕大的藏獒。
黑影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的包子丢了下去。
那藏獒低头闻了闻包子,一口叼住,三口两口就吞下了肚,片刻后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在墙头掰了一小块水泥扔在藏獒身上,藏獒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黑影龇牙一笑,四处观察了一下,几间屋子都黑着灯,里面隐隐约约发出鼾声,看来院主人一家已经睡熟了。
他扒住墙头轻轻跳了下去,蹑手蹑脚的走到藏獒身边,从衣服兜里拿出几条捆扎带把藏獒的嘴和四肢牢牢扎住,又从后腰抽出一个编织袋,手脚麻利的把藏獒装了进去,拿出一条长绳扎住口子,把绳子的另一头从墙头甩了出去。
院外望风的那个黑影立即抓住绳子使劲拉,院内的黑影两下爬上墙头,也帮着拉绳子,编织袋被一点一点的吊了起来。
眼看编织袋就要被拽上墙头了,突然墙头的一块砖头松动,直直往下掉去。
墙头的黑影眼疾手快,猛的一弯腰抓住了砖块,墙下边放着一排啤酒瓶,砖头如果掉下去肯定会发出巨响,惊动了屋里的人可就麻烦了。
墙头的黑影刚松了一
口气,院外突然飞进来一块石头,宛如流星赶月一般,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堂屋的窗户上,哗啦一声巨响,窗户上的玻璃被砸碎,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一样震耳发聩。
片刻后,屋内发出一声怒喝:“艹他妈的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紧接着几间屋子里的灯光都亮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墙头的黑影顾不上惊诧,一把将编织袋提起扔到墙外,然后一个鹞子翻身从墙头跃了下去,背起编织袋拉住另外一人撒腿就跑。
两人提着编织袋跌跌撞撞的骑上摩托车,一拧油门,一溜烟消失无踪了。
院门被拽开,三四个人拎着菜刀西瓜刀跑了出来,打着手电筒四处搜寻,一个头上染着绿毛的青年高声大骂:“艹你妈哪个王八蛋干的,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