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扶持江海涛的话,只不过是我和你爹,还有已故的江家老头江别鹤酒后的一句戏言而已,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竟然当真。”方连城哀叹道。
“戏言?”慕容青云愣神道。
“没错,当年江别鹤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所以特意将我和你爸叫到了一块喝酒,隐隐有托孤之意。我酒后失言,就随口说了一句‘索性让江涛做个元首,你就放心了’,不知道被谁听到了,就以讹传讹地说了出去,哎!”方连城感慨道。
“可是你们后来明明多有偏袒江海涛!”慕容青云仍然怀疑地道。
“后来江别鹤过世了,为了稳固江家,稳固五大家族的格局,我们暗中帮助了他,可那也只是限于在江家的家族事宜上,你什么时候见江海涛插手国家政事了!”慕容冲恨铁不成铁地道。
“如果没有元首相助,我江家的产业不知道会被人吞并多少呢?”江海涛意有所指地看向滕子安、吴世玉两人道。
“江世侄,你这话什么意思?生意场上公平竞争,我们可是没偷没抢,你江家自己做生意砸了工厂,我们想出资收购也是正常的嘛。”滕子安看向江海涛道。
“造成今天的局面,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敢说你们没有暗中推波助澜?”方连城气愤地道。
“我们是有暗中与青云合作,不过那都是经济上的。像今天这样的大动作,我们俩可真是完全不知情的。”吴世玉争辩道。
“算了,多争无异,是我教子无方,以至于造成今天的错。”慕容冲似乎有些意兴索然,愣了会,又语气坚定地道:“让人把他带下去,和谷村康太、卡巴弄一起关起来吧。另外对于谷村康太、卡巴弄的身份和背景一定要彻查!相关势力一定要剪除!”
慕容青云听着几人的对话,表情变幻不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
“慕容青云,两年前天佑的事情,是不是你设的局?”方连城有些激动地看向慕容青云道。事关自己孙儿的清白,事关两年前的屈辱,他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洗刷清白的机会。
“方天佑本来就是纨绔一个,怎么对他都是活该,只是可惜了我的女儿。”慕容青云凄然道。
“为了权势,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陈浪平叹息着说道,“两年前的事,张淑琴和慕容紫烟刚才都和我说过了。她们还希望我可以尽量帮你减罪呢!”
“什么,紫烟也已经知道了!”慕容青云喃喃着,脸上一片死寂,“没错,当年是我为了离间慕容与江家、方家的关系,则设局让方天佑强上了紫烟!”
“你!畜生啊!”慕容冲破口大骂,一脚踢在了慕容青云身上,将他踢得撞在墙壁上,又弹回了地面。
慕容青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起身,就那样呆呆地瘫坐在地上,嘴中低声念叨着,“我活该,我不是人……”
方连城本也有气,但见慕容冲出手,他也就没有再出手了,想想这两年方家的遭遇,方连城一脸的凝重。
在场的季首相、席将军等人都是一脸的惊愕。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吴世玉和滕子安则是面露惭色,当年的事,他们也没少从中兴风作浪。
见慕容青云招供,当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洗清,方天佑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又蓦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身形猛然朝着斜后方飘出数米!
在众人的惊异间,一个面容慈祥,白眉低垂的老和尚很突兀地出现在了方天佑刚才立足的地方。
“阿弥托佛,小施主真是机警过人,手段过人啊。”老僧双手合什,低宣了一声佛号,诧异地看向方天佑,脸上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可是他身上却分明散发出一股如山岳一般的压力。
“法师才是好手段,不知道有何见教!”方天佑一边运力相抗,一边警惕地道。
他心中极为惊骇,因为这个老和尚看起来与普通僧人无异,还有点老态龙钟,可是从他刚才突兀的现身,可以看出他绝对不简单。
更让方天佑惊骇的是,他竟然看不清这个老和尚的修为。可是他却很清楚,这个和尚的本事绝对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