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嗯了一声,取下手上的帕子,后退几步。
不一会儿,赵家兄妹俩匆匆赶过来。
春意看到地上的东西时脸色大变,嘴里喃喃,“这不是小姐的梳子吗?”
赵念慈闻言,盯着梳子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是很眼熟。”
“小姐,这就是您之前最喜欢的一个梳子,您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赵念慈摇摇头,她喜欢的梳子又不是只有这一把,自然不记得这么多。
“这.....是您送给周家小姐的啊,她说喜欢这梳子,央您送给她,您当时就送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仅是赵念慈自己吃惊,连王雪都惊讶了。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
今天她们还在说这周雪莹背地里对赵念慈的不好。
现在就发现这诡异的东西?
赵念安沉着脸走过来,让家丁找到一根棍子,而后蹲下来用棍子捅咕头骨。
发现那是人骨,当然不知道是谁的,有可能是无名氏的。
梳子只是寻常的梳子,没有什么见怪的,最值得人深思的是那布偶人。
是用布自己缝制的,看那歪歪扭扭的针线就知道了。
而且不偶人里面有东西,得用刀子剖开才知道。
在场的除了家丁以外,就只剩下赵念安一个男的。
赵念安自然不会自己动手,只是命令身边一家丁。
“你,去把那布偶拆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啊?少爷,小的......”
“快点!”
“是,是......”家丁心里暗道倒霉,让自己碰上这等事。
磨蹭了一会儿,家丁拿着刀子深呼吸一口,闭上眼睛对着布偶肚子一划。
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一对耳坠和一张黄纸。
这一下不用春意提醒,赵念慈脸色黑了下去。
这对耳坠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这是她戴过的,是唯一喜欢的耳坠。
因为这是她十五岁及笄时阿娘送给她的。
只是阿莹来找她玩,看上了这对耳坠,一直央她给。
她不愿意给,阿莹就去找她阿娘。
看似撒娇说要那耳坠,实际上是用周家对赵家的恩来逼迫她娘。
她记忆犹新,那天晚上阿娘劝了她很久,说给她订制一对一模一样的。
可再怎么一模一样,也不能跟及笄时送的意义一样。
奈何她不忍见娘为难,便把耳坠送给阿莹。
当时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膈应阿莹,不想跟阿莹来往。
但她从小朋友就那么几个,她还是很珍惜这段友情的,所以慢慢的自己就看开了。
只是没想到再次看到这对耳坠会是三年后。
而且还是埋在她家后花园,和一个死人头骨一块!!
越想越恶心,赵念慈脸色一白,胃里犹如翻江倒海。
“呕!”赵念慈控制不住,退开到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呕吐。
春意连忙过去替手帕,同时帮赵念慈拍打后背,“小姐,您没事吧?”
赵念慈吐了一会儿,面如土灰,摇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