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现在、好些了,”岑水儿说一句话需要喘好几口气:“大哥麻烦你帮我把、把阿豪叫叫回来。”
林煦炎安抚岑水儿好生躺着别动,又安慰一旁手足无措的夏清。
“乖乖,你守着水哥儿。”
夏清从来没经历过此事,慌神也是难免的,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重重点头:“哥哥快去快回。”
林煦炎安顿好岑水儿已经飞快跑出去套上牛车,赶去镇上请大夫,路过刘桂英家停下来敲门,让在家带孩子的郑婷帮着去地里叫林母快些回家。
赶车赶的飞快,大水牛也很是给力地一路没有休息。
林煦炎同样没有经历过,心里的慌张不比夏清的少,但他是汉子,是夏清的相公,同样也是岑水儿的大哥,那样的情况下,如果连他都慌神的不知所措,两小哥儿只怕是更加无措。
“大哥!”林煦炎勒停牛车,冲正给买主割肉的张立豪大喊:“快先收拾一下,我去隔壁叫上大夫,你先带着回家去。”
闻言,张立豪手一偏,多割了三两肉,钱都没顾得上收,跟着往医馆跑。
来买肉的是老主顾,见姜阿嬷从隔壁铺子过来,便让他称肉,知晓张屠户家中定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才会失了准头,付了钱没多打听提着肉走了。
林煦炎的大喊姜阿嬷也听见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静不下来,姜阿嬷守在铺子里一直望着外边儿的街道,然后瞧见张立豪架着牛车带上医馆的老大夫嗖一下从眼前过去,他连忙往外头跑,心咚咚咚地跳的飞快。
“姜阿嬷,”林煦炎从医馆那边跑步过来:“我去后院套牛车,铺子先关了。”
“唉。”姜阿嬷连忙应好,现在已过晌午,卤煮已经买完,就肉铺还剩下半扇猪。
林煦炎顾不得找干净的围裙搭在肩上,一用劲直接将半扇猪扛起来往后院走,然后放厨房的大案桌上,又给盖上纱布,以免苍蝇蚊虫扑上去。
张立豪的大黄牛认识林煦炎,林煦炎拉它,非常顺从地跟着走了,姜阿嬷将弄脏的锅碗瓢盆一股脑地放回厨房,今日是没时间收拾,等回来了再慢慢洗。
铺子大门从里面锁上,姜阿嬷从后门跑出去,又锁上后门爬上牛车。
驾!
林煦炎挥着鞭子在大黄牛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大黄牛哞叫一声,跑了起来。
——
林煦炎走后的一段时间,岑水儿肚子疼过两次,疼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间隙却一次比一次短。
岑水儿等疼痛过去,睁开眼睛对上夏清红彤彤的眼睛。
“阿水渴吗,我喂你喝水。”夏清声音带着颤,岑水儿痛苦的表情让他看了难受。
“想喝。”
夏清给到了一碗温水,扶起岑水儿小心翼翼地喂他喝。
放下还剩半碗的水,夏清又洗了布巾给岑水儿擦疼出来的冷汗。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紧接着林母的声音传来:“水哥儿,水哥儿。”天知道郑婷背着她家小儿子到地里叫她时,她的心有多慌张,天知道回了家见地上打翻的棉花时又多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