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你方才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李浚抱怨道。
陆茗没有理会他的话,是他死缠烂打舔着脸要跟着自己回府的,他径直走到床上抱起了一个枕头丢到他手上毫不在意地说道:“今晚你睡这吧!”说着便看了一眼床前的地板后看向了他。
李浚接过扔来的枕头后目瞪口呆,满脸的不相信地说道:“你让从小娇生惯养的我睡地上?”
“爱睡不睡,不睡滚出去!”陆茗一脸冷漠略带一丝愤怒地说道。
他此时还在气头上,不仅要收留他还要把他刚买的花菓饼吃了一大半,而且看着他嘴角残留的碎饼渣就来气。
李浚心里想着要不是自己身上把钱全部花在了宛鸳身上,又不敢回府拿,竟沦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既然寄人篱下,别人说的话犹如圣旨。
谁叫我的命苦啊,比黄连还要苦
李浚一只手抱着枕头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悠然自得的陆茗,另一只手忍不住地对着陆茗的上方使劲挥拳。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李浚立刻慌张地把手收了回来,陆茗看到慌张失措的李浚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说道:“记得把蜡烛吹灭!”说完便转过身去。
青楼内~
早晨的朝阳从窗外照了进来,让昏暗的房间显得格外明朗。
宛鸳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装扮,镜中的她如往常一样那么美丽动人,桌上的那只淡蓝色鹦鹉,全身的羽毛都是浅蓝色的,它有一个白色的面孔,远远望去,像极了在蓝天上托着的一朵白云。
鸟儿在笼子里,扑棱着翅膀朝笼子的四周撞去,一遍两遍三遍,宛鸳心疼地看向鹦鹉,这可把宛鸳难住了,李公子要我养着,它必然不能死,这鸟又天天朝着笼子撞去。
宛鸳听着吵闹的鸟叫声,尝试叫了一声“幽远”,那鹦鹉像似有魔法般,立刻学舌起来,也叫了两声“幽远”。
宛鸳听后惊讶极了,随后好奇地询问着它:“你为什么要撞笼子?”
鹦鹉扭了扭脖子想了一下盯着宛鸳说道:“因为幽远想出去!”
同一时间的齐府外~
如栎已经连夜赶路,紧赶慢赶地从洛阳赶了回来,他此时正坐在齐府后院外的一棵歪脖子树的矮叉上,他把哨子放到了嘴边轻轻吹了几声。
顾韩青此时在后院马棚百无聊赖的想事,无聊至使他走向马棚内看向那个驴。手里拿着一条不知在哪捡的狗尾草正在无聊地逗着驴玩。
突然听见后院外传来几声哨子声,顾韩青循着声音便独自的向前走去,手里依然拿着那个尾巴草。
如栎静静等待着顾韩青的到来,顾韩青边走边地警惕环顾着四周,看到如栎坐在矮树杈上,如栎看到顾韩青的身影后,便身轻如燕地跳了下去。
如栎跳到了顾韩青面前后,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后愣了一下,这面前的人竟然不是爷?!明明方才在树上往下看的时候与爷很像的,但脸又不是他?!
顾韩青看着眼前愣住的如栎,淡淡开口说道:“如栎,是我!”
如栎听着熟悉的声音,渐渐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说道:“爷?!”
“嗯。”
这一声淡淡的回答声,仿佛敲打在如栎心中,是啊,如果不是爷,又怎会听得出这如此特别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