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房,一个身形臃肿的胖子在案上写写画画。
"消息都属实?"
"越王殿下,老臣的眼线绝对没有看错。房遗爱确实是腿上负伤回来的,出长安城他带走了三十太子翊卫,回长安只剩一人。老臣敢断定此次是打压太子一脉的好机会。"黄门侍郎韦挺自信的说道。
"杜尚那边怎么说?"杜尚并非杜如晦,此时杜如晦已然死了,这里的杜尚是杜如晦的弟弟工部尚杜楚客,他和韦挺是坚定的站在越王这边。
"杜尚说此事不必表现得太明显,明日早朝此事会由他稍微提出,届时魏征那火炮性格定然会弹劾太子失德,况且太子翊卫向来都是朝中官员和那些世家子弟担任,突然死了这么多,支持太子的势力必然会大大削减!我们只要做那渔翁坐在岸边等着就行。"
"甚好!韦侍郎,你来看本王这括地志还有哪些补充的。”
"殿下这括地志已然完成了五成,到时候太子被打压,届时等陛下消气后您再将这括地志请陛下点评点评……"
"哈哈哈哈…知我者黄侍郎也!"
立政殿内,李世民席坐于一个小胡床上批阅着奏章,长孙皇后则与小兕子在案上临摹着李世民的飞白。小兕子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垢最小的女儿,也是最得宠的一个,才九岁就能写得一手飞白甚是传神。
批阅着奏章,时不时又看了看他们母女,当年马上得天下的天策上将现在眼里尽是柔情。
"陛下!"身旁的太监总管王德忽然躬身小声在李世民身边说道。
"讲!"
"宫内传来消息,房仆射的次子房遗爱带伤跪在朱雀门外已经一个时辰了。"
"哦?知道所为何事吗?"
"奴婢不知详情,只是奴婢听说与太子翊卫有关。"王德说道。
"太子翊卫?他不是太子亲卫总管吗?怎的?打架啦?"李世民皱了皱眉,问道。这些勋贵子弟在长安城打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估计可能因为这个惹了什么事才跪在朱雀门前。
"算了,叫进来吧,这小子,朕也许久没见过他了,朕记得他喜好舞枪弄棒,这与房卿这性格可是截然相反啊,朕看着倒是像极了程咬金那几个儿子。"
"陛下,当着晚辈的面可莫要胡说!"长孙皇后开口说道。
"观音婢,如今朕也只能与你说话这么自在了"。
长孙皇后嗔怪的看了眼李世民。
良久,房遗爱被一名内侍搀扶着走进立政殿。小腿上包扎的地方已经渗出了些许血迹。刚进立政殿,房遗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罪臣房遗爱前来领罪!"
"怎么回事?"李世民皱着眉问道。
"陛下,臣今日陪同太子殿下去大兴善寺礼佛,大兴善寺法律主持的俗世家人满门被屠,太子殿下让臣带着三十翊卫陪同法律主持去缉拿那恶徒。那恶徒是大兴善寺西边柳家村的人,名叫张明。罪臣带着三十翊卫过去缉拿,那恶徒……那恶徒奋起反抗,我们全军覆没…三十翊卫只剩一人与我回来。罪臣无能!请陛下赐罪。"说着房遗爱把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李世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长安城脚下竟有如此猖狂之人,这不是公然造反么?
"叛军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