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遇到阎刺史之前,张某以为这人啊,一旦他的生存成了头等大事都会无奈屈服。不过直到今日见到阎刺史,张某觉得之前的想法还是太过狭隘了!在不怕死这一方面,张某还是佩服你阎立德的。”
“哼!看你张明不过二十弱冠能懂什么?像阎某这等人我大唐还有一大把,你张明能杀完吗?”撑起身子踉跄的坐了起来,阎立德沉声道。
“你这种人?你是何种人?在张某眼中,你只是个无能的废物罢了,身居刺史高位,张某真搞不懂当初谁举荐你的。还大唐有一大把,自己管辖之地出了事,在张某身上找尽由头,放任光明教发展难道也是张某的责任?”
“你”
“你什么你?自己有多大能力自己心里没点数?手握一方行政大权,洛阳城被你搞成什么样了?些许妖道加上几个刁民都处置不了,你说你是不是无能之辈是什么?”张明斥声说道,语气相比之前重上了不少。
“妖道被百姓护着,那些人再怎么样,只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罢了。比狠心,阎某自是不如你张明!!”
“百姓?若这大唐官员都学你阎立德,哼哼!张某问问你,这朝廷将分出多少精力为你阎立德这种官员收拾烂摊子?”
“你那依你张明的意思,难道要将那些百姓全都杀了不成?”
“你都没杀过,为何就肯定无用?无能的官员就是官场上的毒瘤,不仅无法有效的管理自己的辖地,白白浪费朝廷资源,百姓更是深受其害!!哼,废物,白读这么多年了,张某真是后悔跟你这蠢货说这么多了!曹有德。”
“你”
话落,没在搭理阎立德,张明扭了扭自己脖子,看向一盘哆嗦着身子的洛阳县丞。
“下下官在,张军长有何吩咐?”
“阎立德身为洛州刺史,在职期间玩忽职守,放任光明教和其教众,任其发展壮大,其心可诛,其罪可诛。”话落,将那玫如朕亲临的令牌放在桌案之上往前一推。
“押解他到长安的事就交给你了,见到皇帝跟他带个话,这杀人的活就由他帮张某代劳了。记得囚车要大点的哦!可不能苦着咱阎刺史了!曹大人,可不要让张某在这点小事上还要分个心啊!”
躬着身子,曹有德小心翼翼的接过桌案上的令牌。当看到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后,原本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推脱这个差事的曹有德,瞬间没有了任何顾虑。
“张军长放心!下官定将您交代的差事办得妥妥当当!!”
“张明!要杀要剐你直接来!为何要如此羞辱老夫!!鼠辈鼠辈”
听到要将自己押解到长安,那不就等同于自己要坐上囚车游街示众?身为读人,他宁愿死也不想受这等屈辱。
“嘭!~~~”
“阎立德,曹某早就劝说你多次,让你不要整天拿你那套妇人之仁当借口。如今落得这般下场都是你自找的!!”
曹有德一脚踢向阎立德面门,之前的那点同僚之谊在看到令牌的一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刺史府亲兵自然是不敢用的,押解阎立德的事曹有德不敢怠慢。
旋即,曹有德叫来随身的几名县丞小吏将阎立德拖离了刺史府。手中有张明给他的令牌加持,整个洛阳能有谁敢阻拦?
“房相跟张某一同来洛阳,想必就是为此吧?”
刺史府前厅,张明盘坐在主位,手里摩挲着一只现代茶杯看向房玄龄。而曹有德哪里敢坐,只能在旁老老实实候着等待吩咐。
“呵呵,张先生能这般决定,陛下若是得知了,想必会很宽慰吧!”
“他宽慰不宽慰关我鸡毛事?房相说这话是认同张某的处置方式了?”
“认同认同,洛阳陪都如今这般模样,其主要责任还是在这洛阳刺史身上。张先生仁义,只处置了他阎立德而放过了其家人,房某佩服!”话落,房玄龄郑重朝张明一拱手。
“怠政而已,没必要殃及家人。若不是洛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张某也不可能会认得这阎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