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宁子期心心念的顾章就是带着几个小吏,来到了这间小寺庙中。
顾章让几位小吏留在外面,自己进了庙中。
此时寺庙外有一些附近的邻居恰好路过,见此都是好奇不已。
“那好像是刑狱司的大人,怎么去了街边小庙?难不成是里面的辩机师傅犯了事?”
“想来就是如此了,你没见那庙中住着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生得和仙女一般美貌,一个和尚又怎么能和一位女子单独居住?”
“必是那辩机师傅掳了人家,强行留在庙中,这寺庙中藏污纳垢之事还少吗?”
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站在庙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既为秦锦初这妙龄少女被侮辱了而惋惜,又为那人面兽心的和尚而愤怒。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寺庙门口的小吏赶着那些正在指指点点的七大姑八姨们。
这些碎嘴的大妈和大爷们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看热闹般的欠着脚,往寺庙里望去。
身穿青衣,腰悬玉佩的顾章进了庙中,见到几乎一夜没睡,正迎来的宁子期和秦锦初。
他一见到宁子期,就是行了个大礼道:“顾章谢过昨日大师的救命之恩!”
宁子期亦是连忙回礼,说道:“顾大人客气了,这是贫僧应尽之事。”
秦锦初嘴角噙着微笑,她站在宁子期身旁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那秀丽的眸子里隐有骄傲。
在她心中,宁子期可是大德圣僧,救了顾章是很平常的事。
没见到这位刑狱司的司长,在法家亦是地位不低的人物,此时都称呼‘大师’了嘛。
这是大师将他折服了啊!
顾章这时看了秦锦初一眼,对着宁子期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宁子期亦是往身侧的秦锦初望了一眼。
秦锦初绣眉微皱,她望了望两样,眸子清冷平静,略有些不情愿转过身去,离开了这里。
等秦锦初离开后,顾章拉着宁子期来到角落中,沉吟了一下后道:“大师可知那女子身份?”
宁子期摇了摇头,他虽然有猜测,甚至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但他却并没有亲自问过秦锦初,只是心知肚明。
顾章见此,又是说道:“此女身份高贵,具体我也不好与大师分说,反正她绝不可在这里出事。”
“我知大师有慈悲之心,想要救助城中百姓,但也不要怪我说话不近人情,实在是大师修行尚短,以大师的实力,面对那应会到来的大妖不是对手。”
“若大师留在这里,恐要平白丢了性命。”
“这是我的印玺,大师拿着这印玺前往两百里开外的升平府,那里的知府李春李大人,他是离长葛府最近的一位儒家真修。”
“若是李大人能赶过来,长葛还有救。”
宁子期接过那枚印玺,他心中盘算了一下距离,迟疑道:“顾大人,这路途并不近,就算我快马加鞭,恐怕也不一定赶的及。”
按照昨日对那镇运碑的推算,恐怕‘礼运’的破碎就在今晚。
就算宁子期使用神足通,但他终归不是真的高僧,这神通只能用一次,距离依然不够。
顾章苦笑道:“我也知道时间上来不及,但死马当活马医,我要有所准备才行。”
“大师有着慧根,当知本地的知府陈公相,恐怕是回不到长葛了。”
顾章面有忧虑,陈公相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也可能只是被对方拦住。
但不管哪个结果,他是都赶不回长葛了。
见着顾章对陈公相的担忧,宁子期心下嘀咕,该不会这两人做了同穴兄弟,才有如今这深厚感情吧?
宁子期甚至脑补了一出大剧。
陈知府先是去教坊司找了顾大人的青梅相好,然后恰巧被顾大人撞到,从而大打出手,丢了脸面,一起被贬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