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这码子事,赵邺乐意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秦筠乐不乐意。
就比如为了方便医婆看诊,赵邺特意没有进屋,但没过片刻医婆就被秦筠从房里轰了出门。
秦筠看着关闭的门扉,腮帮子气的鼓起来,什么叫做帮她看胸,帮她割胸她说不定还能留她下来,帮她治胸上的毛病,也亏赵邺想的出来。
秦筠刚开始看到了婆子本身没那么气,还以为是赵邺找来伺候她的,然后那婆子开口就噼里啪啦的夸奖赵邺,说他如何如何的对她好,不嫌弃她有毛病,这样的男人可得抓牢了。
一边说还一边审视地看着她的胸前,眼里隐隐透着不满意,一等她把来意说清楚,秦筠就毫不犹豫的把人赶了出去。
“这位夫人的性子太烈了。”因为赵邺说碰过秦筠,所以医婆就换了一个称呼。“大人,要是夫人一直讳疾忌医,老婆子我可不知道怎么替她看诊。”
面诊跟把脉不同,要是他绑着秦筠,让人观察,说不定秦筠能恨死他。
可下久下迷药,对秦筠的身体又不好。
赵邺为了秦筠再一次感到头疼,为什么人到手了,反而各种难办了起来。
“既然她不愿意看,那就过一阵子。”
“嗳,反正大概问题我也猜得出来,既然夫人不愿意看,我就教大人一套按摩的手法,大人有空的时候摸了药膏替夫人按摩也好。”
“按哪里?”不是吸就好了,怎么还要按摩。
“自然是哪里被布裹紧了,就按那里。”医婆朝赵邺使了一个“你一定懂的眼色”,“之前大人你不是问夫人胸前小怎么办,想要形状好看挺立,自然少不得……”
赵邺和那个老太婆说话就在秦筠的隔壁,床上的隔间薄的要死,就是两层木板,那老太婆估计是耳朵不行了,声音咋咋呼呼。秦筠在这边听得五官扭曲,直想冲到隔壁把两个人都掐死了。
老婆子没说完,秦筠就下了狠力,搬着椅子狠狠的砸向墙壁,一声闷响,感觉墙都要被她一下子给砸通了。
医婆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抚摸胸口“夫人的性子还真是烈。”
赵邺却挑起了唇角“是有些毛躁。”
秦筠深吸了两口气,心中默念,你要是动手反而如了赵邺的意,你打不过他,打不过他,你只会被他压着占便宜。
“你还未说要如何替我夫人按摩。”
“女儿家的身体最为娇贵,动手的时候一定要轻,太大力了就不好,先从侧面外圆开始往内包……”
“赵邺!”
秦筠忍无可忍地推开了门,见到那老婆子拿了一个碗扣在桌上教赵邺,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臊的。
“夫人这是怎么了?”赵邺低哑的嗓音含了笑,模糊的笑声,让秦筠怒火蹭蹭的往上飙。
“谁是你夫人!”
赵邺圈住了她的肩,看到她跳脚他就格外的高兴,狭长的凤眼带着戏谑,伸手点了点她头上摇来摆去的点翠凤头步摇“自然是你。”
秦筠甩头想把他的手甩掉,冷哼了一声“那你娶我看看!”
就是赵邺脑子进水了,也不可能干出这等傻事,娶了她他如何跟那些跟着他的旧臣交代,那些人可都惦记着杀了她这个武皇亲子祭赵邺他爹之灵。
秦筠说完就见赵邺哑了声,本以为是挑衅成功,侧脸一看却见赵邺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
秦筠顿时腿软,要是赵邺没疯就不可能娶她,但是赵邺就是个疯子啊,他做出的事情,哪里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判断。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秦筠冷脸警告了那个医婆,便灰溜溜地返回了自个的房间。
之后秦筠一直防着赵邺动手,连睡觉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却没想赵邺却没了动作。
连睡觉她都是安安静静的睡一张床,除了她每天到了吃药的时候,赵邺会特意过来盯着她。暂时没有动作一定是为了酝酿更大的招数,秦筠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他宰割。想通了这点,秦筠就继续接触谢沣,暗暗记下这船的行程,想办法把谢沣给放出去。
终于在几日后,船的一次靠岸补给,秦筠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秦筠给谢沣的药都是上好的疗伤药,谢沣用了几日,虽然没说身上的伤疤尽然消退,但行动上已经方便了不少。
“我带你一起走。”谢沣伸手想去勾秦筠,却被秦筠侧身闪过。
这些天赵邺也没有吩咐人给谢沣准备衣裳,如今他一身破烂的中衣□□了的血液涂满,隐隐还有股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