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筠愿意见她,王四小姐高兴的只差跳起来,看了一眼瓷盅,这加了料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得让秦筠喝下去了。
“晋王殿下……”对着侍卫,王四小姐敢叫秦筠表哥,但是对着秦筠本人她就没那么大胆子了,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福了福身,看着秦筠的目光隐隐有几分少女的哀怨。
秦筠被她看的一激灵,比了比旁边的椅凳“表妹坐吧。”
王四小姐拿过了丫鬟手上的托盘,放在了秦筠面前的桌上,柔声道“我是来给晋王殿下请罪道歉的,跪下都应该,怎么能坐下。”
那也没见一进门就下跪,秦筠腹诽了一句,扫了一眼面前冒着热气的瓷盅,这赔礼道歉带的礼也太薄了一点。
谢沣一路跟着王四小姐回到了院子,见她进了屋迟迟不出来,皱了皱眉。
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要是他想错了,王四小姐下的药不是助兴的,而是迷药,那衣服一脱,秦筠的秘密不就全部曝光了。
“谢侍卫,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守门的眼尖看到了谢沣,“不是说要去厨房,难不成没找到。”
谢沣看了一眼自己两手空空的手,下刻便听到了秦筠屋子发出了瓷器破碎的声音,守门的人还在呆愣,谢沣就冲到了屋前。
“王爷?”
谢沣推开了门,就见秦筠脸色绯红的坐在椅上,地上是碎掉的瓷盅,王四小姐跟丫头在跪坐在地上嘤嘤的哭。
见谢沣进来,秦筠有气无力道“把人送到本王外祖父那去。”
这样子难不成中了招,谢沣脸色的笑有些怪异,平日镇定万分的人,难得有了几分紧张。
见王四小姐被带走,谢沣不止没走,还把门关上了。秦筠皱了皱眉,想起了他刚刚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回来的那么快,解酒汤呢……”
秦筠无力的压了压太阳穴,酒劲上来,刚刚又被瓷盅掉地上吓了一跳,脑子抽疼抽疼的,说话都没力气。
“王爷,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谢沣的视线滑过秦筠同样染粉红的脖颈,身体发紧。
“嗯,”秦筠点了点头,“又热头又疼,算了通知下去回王府,出了王娇浅的事,外祖父应该也不会计较我先走。”
也不知道她是跟王家八字不合还是如何,路上碰到一个王家人,让她跟王家二房结下了生死仇,如今又回了一个王四小姐。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听出谢沣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秦筠抬头见他白皙的连上带上了红晕,眼中的热度灼热,蹙了蹙眉“你是不是也觉得热?”
谢沣上前了几步,在秦筠不解的目光中,突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
“王爷,我……”
这回秦筠看懂了谢沣眼神的含义,瞪大了眼睛,猛地往旁边一闪。
想到王娇浅今日来的目的,又想到谢沣的快去快回,眸中有了几分厌恶。
“看来你是早知道王娇浅在瓷盅里下了药,这是打算来坐收渔翁之利。”秦筠嗤笑,“那可要让你失望了,本王是嫌这屋子太闷热的慌,跟你想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又不是傻子,因为身份她自小对下药这一类的事就敏感,王娇浅装的不错,但是她身边那个丫鬟胆子可不大,一直紧张的看着瓷盅,她当然不可能被骗过。
等着她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始末交代出来才砸了瓷盅。
见谢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迅速又恢复成了平时沉稳的模样,秦筠面上不显,心中略微后怕,她还说这人老实,看来对谁都不能放松警惕了,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王家接连出事,王太爷也没脸再留秦筠,把人送走就开始关门管教家中人。
这王家的根子就烂成了这样,怪不得秦筠开始瞧不上,他们又有多少长处能跟长公主拼。
……
在京城众人的期待下,秦筠出宫的第二天长公主就到了京城。
而长公主夫妻俩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进宫面圣,也不是去真国公府,而是直奔晋王府。
长公主到时,秦筠恰好不在府邸,因为赵邺没有收回她管理禁卫所的权利,她出宫的第二天就回了禁卫所。赵邺露出利齿,谢沣也露出了爪子,如今只有禁卫所能给她一丝安宁。
等到晋王府来人传话,秦筠也不急着回府,待够了时辰才从禁卫所挑了一队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