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摆手打断,筋疲力竭地道:“我没那么大的胆子。”
说完直接跑去榻上躺着,没过片刻又从榻上跳了起来。
“这榻有人睡过。”
驿站供高品阶官员住宿的屋子,不说把屋中家具全部换过,但总算会尽心清洁,至于其他的屋子,都只是潦草收拾。
食和行她忍就忍了,住她是无法将就的。
秦筠没犹豫多久就敲响了赵邺的门,门一开就快步跑到榻上躺着。
他们出前派了人到驿站打点,赵邺住的这间就是她特意交代好好打整的那间。
缎子上都是花草的清香,闻着便昏昏欲睡,不想再爬起来。
“皇兄,臣弟陪你说说话吧。”
秦筠脸上还有未退的红痕,被烈日晒过,再精致的五官都要打上折扣,不过那双圆眼却显得更亮,更耀眼了。
让人看着心烦。
“起来,出去。”
“皇兄……”秦筠在榻上滚了两圈,嘿嘿地傻笑,与她小时装傻无赖没有丝毫的差别。
赵邺冷眼看着,考虑要不要把人扔出去,就见秦筠用悲惨万分的语气道:“皇兄,我刚刚沐浴的时候现腿上都是血,你说我以后是不是不能传宗接代了。”
赵邺与她对视半晌,轻哼了一声:“蠢蛋。”
见他这个态度,秦筠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怜巴巴地侧着脸看着赵邺:“皇兄,我知道错了,让我睡好屋子吧,我睡的那间物件都没洗干净,臭兮兮的。”
大约是骑马影响了传宗接代这点足够可怜,或是懒得与她歪缠,赵邺点了点头。
“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说完,觉着赵邺既然还没动手把她拖出屋子,她也懒得动弹,干脆滚到榻的里面,取了薄毯盖在身上。
“皇兄你这的冰盆放的还真不少。”体热成这样,怪不得气她给他进补了,所以时间短大约是憋太久太急,不是真的不行。
想着赵邺的下半身幸福,秦筠的意识便慢慢昏沉了起来。
说完没多久赵邺便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扫了一眼现她竟然睡着了。
蠢蛋无忧无虑自然入睡的快,赵邺皱了皱眉,低眸看了几眼折子,视线又放在了秦筠的身上。
眸光不自觉地打量起那个裹着毯子还是一小团的身影,本以为三年前那席话,她惊吓逃窜的模样,两人算是决裂了,没想到她倒是想的开。
三年前他已经被有她的梦烦扰了很长一段时日,所以她从五台山回宫扶灵,他便忍不住叫她脱衣服,好让他在看看在他梦中挥之不去的东西,那时候年少血气方刚,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冲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她那一逃,他继位开始忙朝中事,梦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频繁提起她,她又往他梦里面钻,大约他都要忘了这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