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中,柏夕岚伸手戳了戳喻沅白的脸小声道了句:“陛下已经走了哦~”

原本应该是睡着了的喻沅白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无半点刚醒之人的困惑或茫然。

柏夕岚犹豫了一下问他:“你为什么不想见陛下?”

喻沅白没有说话。

柏夕岚见他没有说话,也不再问,而是问他:“要喝水吗?”

她问完后也不等喻沅白回答,就跑去给喻沅白倒水去了。

喻沅白的目光默默追随着柏夕岚,看着她去倒水,看着她端着水杯快步回来。

柏夕岚将一根小竹管放到杯子里,一抬眼就见喻沅白正盯着那根竹管看。她笑了笑解释道:“你这样喝水会方便些。”

制作竹管很简单,难的是要让这竹管的顶端有弧度,适合躺着的人喝。

一开始大家也都没管柏夕岚,让她自己拿着刀子折腾。直到她成功地划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严重到食指右侧的那片肉要和食指分家。

柏夕岚当时只是觉得挺疼的,以及血流得是真多啊,其实也没什么。消个毒,包扎一下注意别沾水就好。

她自己是觉得没什么,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啊。

边杭叶寒着一张脸将刀子竹管什么的一股脑都给她扔了。

杨月茹捧着柏夕岚的手指又是吹气,又是抹眼泪。

柏雍是在一旁抓耳挠腮,恨不得那刀子是割自己的手指头上。

龙渊拎着玦纹就过来了,非得让玦纹现在立刻马上让柏夕岚手指上的那块肉长回去。

场面一时间有点混乱。

最后,柏夕岚翘着被裹成粽子的手指头挨个哄人去。

而现在喻沅白用来喝水的竹管子,是龙渊做的。

那长度和弯度都是白夕岚想要的。

当众人发现,那竹管子竟然是给喻沅白做的时候,两个爹恨不得把管子和喻沅白一起折了。

柏夕岚见喻沅白将一整杯水都喝了,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姐。”采菊出现在柏夕岚的身后,她幽幽道:“这等伺候人的活,交给采菊便可。”

“好。”柏夕岚顺手将那个杯子放到采菊的手上说:“那你将这杯子放到桌子上去。”

采菊:“……”

她叹了口气去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并且在心中叹气:女大不中留哦~

“我不想看到他担心的眼神。”喻沅白冷不丁说话,他的声音一如刚醒来时的暗哑。

柏夕岚沉默了片刻后道:“虽说陛下也没大你多少岁,可你于陛下来说等同于他的孩子。你好他便开心,你若不好他自会担心。”

以前柏夕岚也不懂这个道理,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她渐渐就懂了这个道理。

对于家人来说,你好他们便好,你若不好,他们就会牵肠挂肚。

这个道理喻沅白岂会不懂?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有着悲戚。

犹记得爹娘刚死的那一会儿,他成宿成宿的闹,谁哄都哄不好。

是喻京墨每天晚上抱着他来回踱步哄他入睡。

后来和谷宴离开京城的时候,走出很远的距离后,他回头去看京城,依稀能看到城楼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和谷宴一同回到京城时候,远远的他就看到城楼上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等他到了城楼下时,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已经站在城门口等着他。

那时,他已多年不见自己的喻京墨,对他有了陌生感。

就在他踟蹰时,就听到喻京墨说:“回家了。”

那一刻,他就在想:原来京城这里……自己还有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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