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码头外铁甲舰上袁吉善痛批儿子差点远时,有个神秘人物悄然入了孟州的第一青楼‘怡香院’。
他很轻松就见到了所谓‘怡香院’的头牌‘云香’小姐。
‘云香’也就是‘天魔圣女’裴婧裴珺素。
她可不是谁就能随随便便见到的人。
所谓的头牌‘云香’就是用来吊人胃口的,真没哪个真正单独见过这位头牌。
什么大儒的孙子,富绅的儿子,‘孟州四杰’在内,包括他们的子嗣,那在孟州都是牛逼的不得了的人物,可任谁都没见过这位‘云香小姐’。
倒是这些人中有的怕失了面子,自己吹嘘说‘我昨儿个是真见着云香了……’
久而久知,见过云香的也就‘多’了,一个个狠了命的替云香吹,这也香,那也香,放个屁都是香的,你不信啊?
即使你不信,你也没有闻人家云香屁的机会,压根就轮不到你。
对外界来讲,‘云香小姐’不算神秘,反而艳名高炽。
但没见过云香又吹说见过的,只能是自己心里面急,还得装着我见云香的样儿。
面明谁都不会讲漏了,打死也不承认我没‘会’过云香,那太跌份了。
实际上‘云香’所在的云香阁素淡的很,越发予人一种清幽淡雅之感,今儿趁着夜色钻进‘云香阁’的这位可真不是一般人呐。
他是谁啊?
“太子殿下怎会来到孟州?”
嚯,太子?
从陈道玄刚到这个‘大楚’,就因废太子一案卷入了风波之中。
如今,这位失踪了的废太子终于露面了啊?
没错,这位真是失踪的废太子‘陈弘’,他终于藏不住了,悄悄跑来了孟州。
实在是孟州的动静真心不小,他也是来浑水摸鱼的。
论年龄,陈弘要比裴珺素大几岁,表面上看他也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剑目朗目的颇为俊挺,就是脸色比一般人要阴沉的多,或许和他每日里发愁当不上皇帝有关吧?
人一旦为某些事发了愁,情绪就无法舒展,甚至长年积郁,可能导致大疾。
尤其这句‘太子殿下’对陈弘来说简直就一句极致的嘲讽。
压根他就不是‘太子殿下’,被废了啊,现在别说当皇帝了,他先能重当回太子都基本没了可能,皇帝那个位置离他何其之远?
这不是嘲鄙是什么?
“妹子,为兄不与你计较甚么,我等虽非一母同胞,但毕竟也是同父血脉,也是血亲兄妹对吧?这一点你须承认的吧?”
“这是事实,不会因谁而改变,小妹也认的,”
裴珺素脸上也有一丝淡淡的笑,但也能看出来,她的眼神儿是冰冷的。
“认就好,不是说父亲也在孟州的吗?怎么又走了呢?”
这才是陈弘最关心的一桩事,若没有‘父亲大人’的支持,天魔教的势自己能借多少呢?若无天魔教暗中相助,自己将来成事的概率就要低了许多呢。
当然,离了天魔教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自己还有‘河西军’的支持,那毕竟是母族的力量,不借给别人,也得借给自己用吧?
只不过这些年下来,母亲出身的‘河西一族’早就凋零了太多,虽还成军,但分化成了多股势力,未必就会不怕死的去支持‘废太子’,这也是陈弘极力要拉到天魔教这个强援的主因,所以他亲自到了‘孟州’。
另一方面,他觉得‘宁德公主’和青天司那个姓陈的未必不能拉拢一下。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底细早被人家全知道了。
“父亲的事,我不过问。”
裴珺素的都懒得多说什么,有这一句足矣。
碰了个软钉子的陈弘也不以为忤,别人不知他是假太子,可眼前这位清楚啊,所以他装都不好装,干笑道:“我入城前就收到了孟州一些消息,裴域怎就入了孟州卫?不过也好,正可做为……哈哈,”
你想多了吧?
裴珺素都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色了,合辙你以为裴域是你弟弟啊?想什么呢你?
“大兄,有些大势在悄悄转变,人呢,最好是认清自己要行的路,是行的通还是行不通,在行前要做一番估量才好,不好撞的头破血流才清醒,父亲毕竟老了,亦不能扶着我等行这一世,裴域入军中搏个前程也未尝不可……”
“小妹,此言差矣,为兄若有一日登殿御极,自家弟弟怎都要封王的啊,你也要封公主的嘛,我等兄弟姊妹同心戮力,其力也必断金……”
“呵呵……”
裴珺素笑着打断陈弘的‘慷慨陈词’泼冷水道:“断金真不好讲,但把自己整的头断是有可能,远的都不说,就孟州这位‘陈钦使’便是你逾越不了的一道屏障,不信你就去试试,你要能越过此人,天魔教的事我替父亲做主。”
你做主?
莫不是你已经拿到了‘天魔令’吧?
“你,拿到了天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