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一瞬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大厅里钢琴流淌的琴声。
“噗嗤”一声,倒是对面的时野绷不住先笑了。
平常乔之萍用这尖牙利嘴回怼他的时候,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但现在用来怼不知所谓的人,正正好。
“你!——”吴明明没想到乔之萍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的柳眉倒竖。
“你敢说你在时总身边,一点都没动心吗?”
吴明明的这句话一问出口,时野也有点好奇。
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更厌恶那些想要爬-床的家伙。
但他也不想看到别人的眼里,心里,完全没有自己。
“为什么要动心?”
乔之萍理所应当的一句话,居然把吴明明问住了。
她现在只想老老实实打工,踏踏实实赚钱。
即使她下了功夫爬上时野的床,也许时野一高兴能多给她买几套奢侈品,多带她去几次高档宴会。
那又怎么样?
撑死不过是恢复她时太太的名誉,继续在一个黄金牢笼里,当她的金丝雀。
她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
上着班,拿着钱,还不用满足老公的生理需要。
乔之萍的话,也让对面的时野皱起了眉宇。
他好像真的开始相信,乔之萍对他,没有半分的情意,也没有任何肖想。
她来应聘工作,真就是来当他的下属,不想更不愿踏入感情的漩涡。
笑容,忽的爬上了时野的嘴角。
游戏,就是要这样玩的,才有意思,不是吗?
一个注定会被他掌控,一开始就对他有好感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反而是乔之萍这种没有半点私心,又聪慧、小心翼翼的绕开他设置的温柔陷阱的女人。
一旦为他沉沦,那种满足感,绝对是几何倍上升的!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先前的策略,得稍微修改一点了。
时野浅淡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手指轻轻转动着戒指。
银色的戒指,在月色的掩映下光华流转。
场下,面前的吴明明还一脸的难以理解:“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应聘时总的助理?”
为了什么?
乔之萍都无语了,“当然是为了钱啊。”
不赚钱,难道为爱发电啊?
一个月三十万呢,谁家工资能给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开这么高?
哦,当然,徐家给徐亦瑟可能就开的这么高。
但是,那是走的特殊渠道。
她若是去,未必能有这么高的工资不说,还会受徐亦瑟的打压和挤兑。
时野虽然要求多了点,但钱还是给的很到位的。
她很满意。
可能是她说的太直白,也许会刺伤对面某老板的自尊心。
乔之萍轻咳一声,又开始公式化的商业吹嘘:“当然,时光建投在时总的带领下发展前景很好,人际关系也很和谐,我对工作很满意。”
吴明明一脸义愤填膺的姿态,眼神愤愤的看着时野:“时总,你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