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总却见她因为敬酒的缘故而欠身，连衣裙下胸口处若隐若现的曲线，呼吸急促，眼底都多了几分醉意。
他还在笑：“时总，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助理，以后帮我也介绍一个。”
时野回头，略显浅淡的瞳仁在她身上流转了一圈，难得露出一个略显愉快的笑容。
他点头：“好啊。”
声音低回而缱绻，就像一道没有答案的阅读题，很难捕捉内里千回百转的情绪。
……
整个酒局在意向初步谈成之后基本结束，后续两人又随意聊了点股票之类的，算得上宾主尽欢。
在酒局期间，乔之萍在一边看似殷勤柔媚，和孔总的秘做着差不多的事。
但其实，她一直提着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仅要让话题始终围绕着项目周围，尽量往有利于自家公司方面引。
又要应付孔总时不时的咸猪手，不动声色的逃开，还得不引起对方的反感。
反倒是时野，整个谈判过程一直平和静淡，仿佛对一切都举重若轻。
又好像，他其实根本没有在意这门生意。
这单生意算上全套设计，金额也有数亿。
对顽石家居这样的公司，自然是一笔大生意。
但是对在金融领域分分钟上下数百万的时野来说，只是一个小单子。
谈下这笔生意与其是说为了他，不如说是为了作为建筑设计师的穆副总。
以及，考察考察她这个新上任的助理。
没想到，乔之萍居然超额完成了任务。
不仅没有义愤填膺拂袖离去，也没有不知所措连场面话都说不出口。
在不动声色的卸下孔总骚扰的情况下，最后谈成的收益，竟然比原先预料的还要高一分。
等上了车，时野愉快的电话了财务：“先给乔小姐预支十万的工资。另外，告诉hr，乔小姐的人事流程也尽快安排。”
他说到这里，轻轻瞟了一眼乔之萍，眼底流露出一抹优雅的笑意：“——我这等着用。”
乔之萍同样不服输的扬起笑容，即使在手机银行收到入账通知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
“看来，时总还算满意我的表现。”
时野饶有兴致的凝视她。
乔之萍眸色淡淡，波澜不惊。
既没有刚刚被他推去引诱孔总的愤怒，也没有拿到钱，被他赏识后的狂喜。
更没有她的那些前任们试图巴结他的妩媚。
虽然她是他的助理，他的任何需求，她都要第一时间满足。
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乔之萍对他，不是下属对上司无条件的服从、依赖、惧怕。
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袭上心头，时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他习惯了被女人们追逐，讨好，甚至是仇视愤恨，却从来没有——被人忽视。
不过，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生意场中八面玲珑且能全身而退。
而且最重要的是，对他没有任何企图的女人。
——简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助理的人选。
他还真是捡到宝了。
只是，一开始招聘助理，是连生活上的琐事也需要她处理的。
工作上合拍，但在生活中一些细节，还需要继续磨合。
而且，如果她别有所图，在这个观察期内，应该也会露出一点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