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休息好么？”
何总看了一眼小陆，转头问许珊。
昨晚一起吃饭，何总就已经和许珊约好，早上要去欣赏山水美景，但小陆晚上各种兴奋导致失眠，凌晨四点多才困到睡着，结果五点闹钟又响。
约等于一夜没睡。
“不清楚。”
许珊实话实说，毕竟昨晚她们分开睡的，不清楚小陆几点才睡觉，只是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看崽困得直磕头，小脸差不多要趴在自己装牛奶的碗里。
早饭没吃几口，这会儿坐上车，又睡的昏天黑地。
何总看着小陆，沉默了好一阵儿，之前觉得许总似乎对这孩子有好感，自己本来就要给许总配个助理，于是迎合喜好，顺水推舟选了小陆，这会儿倒是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许总。
顺便还觉得，有点儿丢人。
“不然让刘助理跟着您？”
何总提议，试图弥补，
“小陆跟我，她年纪小经验少，不足之处太多。”
小刘工作多年，一路靠自己升迁到总助的位置，经验丰富，考虑事情周全，为老板分忧，从不让老板操心。
正在开车的小刘挺直了腰板，准备接班。
看得出何总重视许总，要拉拢她的心意很坚决，自己也会争气，起码要让许总感受到欢宜的专业和高水平，不能让这个勇者实习生坏了许总对欢宜的印象！
“不。”
许珊拒绝的干脆，在何总和小刘诧异的目光下，似乎不得不说点儿什么，于是她抿了抿唇，解释道，
“小陆很有眼色，昨天对我一直很上心，知道给我端茶倒水，态度也超好，我已经习惯了，不换了。”
何总表情复杂，但很快也就接受了许珊的话，她点头应和：
“这孩子长相上、性格上确实让人喜欢，就是年纪小缺些经验，许总多担待些，如果您教的好她又愿意要她这个助理，那等以后我们合作了，她就跟着您，还做您的助理。”
许珊浅笑，转头看了看熟睡的小陆，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实际上是小心翼翼扶着小陆的颈子和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这样似乎好受些，小陆倚着许珊的肩，睡得更香了。
许珊放轻了声音，对何总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像格外期待我们的合作，我对我们未来一起工作时的样子，都有了想象。”
何总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喜悦情绪，她对着许珊点头：
“我同样期待许总的加入，如果真能谈成，那么潘总欠下的账，我们就一笔勾销。”
何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许珊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没有再接她的话，而是垂眸看着自己睡着的崽，用手扶着崽的头，避免她的颠簸的路段惊醒。
说是出来玩的，但何总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一路上一直忙着打电话，休息的空隙想和许总聊聊，但刚说一句就又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在响，何总尴尬地看向小陆，然后问许珊：
“不然……叫醒小陆陪您说说话？这小孩这会儿睡得都忘了她是出来工作的！”
“何总可以先忙自己的。”
许珊并不介意，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小陆，轻声对何总说道，
“您也不用管她，小孩儿贪睡很正常，该工作的时候我会让她工作的，今天是出来玩的，我们就不要和一个小孩儿上纲上线。”
笑意在何总眼里蔓延：
“没想到许总外冷内热，对下属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