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说的似乎是有道理的，但这会儿小陆的大脑没法运转，除了闭上眼睛一声不吭，她能做的，似乎也没什么了。
许珊也没有打扰她，见她主动坐正了，便替她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
大三的课程相对于前两年少了好多，整学期里有必修课的日子并不多，基本都可以自由支配。
帝大的实习具有延续性，大二暑假开始，大三可以重新找也可以继续，不少学生在离开社会出校园前得到了很好的过渡，而且还能积累经验，找找方向，不至于毕业后忽然感受到社会的残酷，茫然无措。
当然，实习主要是长假进行的，学期内如果有别的安排，学校也会全力支持，比如考证，比如继续以学业为主，学校提供大量优质的选修课供学生选择。
小陆原本的计划是去工作，顺便兼顾学习，但是每当她觉得可以开始，就会发生一些事情，让她觉得什么都没法做。
“如果现在我是个打工仔，应该已经失业了吧……”
小陆在问老婆，也在问自己。
“但你还不是。”
许珊牵着她的手在校园里散步，虽然距离去秦小姐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但她的小陆依旧闷闷不乐，平时她也尽量陪着小陆，就怕她难过。
许珊牵着她走到湖边，天逐渐转冷，许珊特意拿了条围巾，这会儿坐在湖边长椅上，然后给小陆带上。
“学校给你们很多试错的机会，我觉得挺好的，你有想好去哪儿实习么？你可以先自己找，如果有需要，我帮你写推荐信。”
“许教授的推荐信。”
过来打招呼的苏溪几乎要惊掉下巴，
“许教授的推荐信可以直接读哥廷根大学、柏林大学，如果有她的推荐信同时有优异成绩，可以读慕尼黑理工大学，如果在此之上有科研经历，世界排名10的学校也可以比别人更容易进，所以小陆，你要去哪所大学读？”
苏溪羡慕的眼神里带着嫉妒和恨，许老师可从来没有接受任何一个人写推荐信的请求，这会儿竟然主动要给小陆写。
“没心情读。”
小陆摇头。
苏溪没说话，眼巴巴看着许珊。
许珊冷笑：
“嗯？你真的有用心写你的论么？半年了吧？跌跌撞撞才出了一篇，之后发给我的都是垃圾，我一眼都不想看。
苏溪，想要我给你写推荐信可以，等你未来研究生毕业了再说吧，现在的你就是个学术裁缝，论垃圾，有空想要推荐信，不如想想自己能不能配得上我的推荐，送你去1，你就能按时发论，顺利做研究么？”
苏溪：“……”
……
可能听许珊怼苏溪很解压，小陆心情也好了不少，一会儿还有课要上，许珊也没让她在这儿久待，自己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于是把小陆交给苏溪，自己先走一步。
“咋就哭了呢？”
陆凌拿出手帕纸给苏溪，一个一米八的阳光少年，愣是被许珊给说哭了。
“她还真没骂你，上次有个学姐去办公室向她要推荐信，她现场给那个大四学姐出了两道全英的专业方面的面试题，也不知道是语言问题还是专业方面的的问题，反正那个大四学姐答的磕磕绊绊……
她就让大四学姐回去，可能是不甘心，过两天她又来了，结果还是一样，就被小许骂哭了……我当时就在旁边坐着，我都觉得我姐……好凶……”
小陆在努力安慰苏溪，还抬手给他擦眼泪。
“陆凌学妹。”
小陆转头，看见安禾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