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到李先生的娘子的时候,李先生的娘子都会跟我诉苦:“哎呀,我们真是命苦啊,唯一就养一个姑娘,可是姑娘身体这么虚弱,到现在还没有人上门来提亲,不晓得她这一辈子嫁不嫁的出去,哎,真是愁死人了。”
我觉得,李先生的娘子愁是真的愁,我一看到那个小姑娘,如此病恹恹的,实在是要愁,她以后会怎么样呀,真的有人家愿意要她吗?这里的村人娶媳妇都是娶回家去帮忙干活的。富贵人家娶媳妇不需要干活,但是也看不上她啊。
因此,我深深的同情这个小姑娘,经常带点好吃的给她吃,她都微微一下,接过我给的食物,道声谢,然后吃下去。但片刻,有吐了出来。
小姑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云霓,很配她的样貌。
我看到这样,直摇头,真希望有一个华佗扁鹊再世,治治她的病。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人有那么高的医术,可是治好云霓的病,让她快快乐乐的,如同一个平常的女孩那样生活,最后相夫教子。
我在私塾里面做厨娘,做了很久。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我到私塾做饭,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年,样貌还行,可是不管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一拍。
小孩子们说起话来无所顾忌,都喊他“周傻子”,因为他姓周。后来,我才6续听到他的一些情况,他大名叫周青阳,是北固村周老财的独生日子。周老财四十多岁才生下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智商有点那个,就是俗话说的有些笨。
为此,周老财夙夜哀叹,自己死后,这偌大的家业怎么办呢?交给这个儿子,还不是给败光,或者被人骗光。
周青阳傻是傻一点,但该懂的东西还是慢慢会懂。
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上云霓了。李先生把云霓带在身边,平时让她坐在课堂后排听自己讲课。
周青阳也就老是有事没事凑到云霓身边,说一些闲话,想引起云霓的注意。
但云霓身体不好,但心气很高,是看不上周青阳这种智商的人。我曾试探着问她,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云霓羞红了脸,抬头望着天空飘过的云朵,慢悠悠的说:“我想找一个……一个满腹诗的才子。”
满腹诗的才子,这个和周青**本不搭界啊,看来周青阳的情意到头来是单相思。
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说不清楚。
周青阳读了一段时间的,毫无长进,其实这不关李先生的事,李先生的弟子很多中了举的,但周老财认为是李先生的水平不够,就单独聘请了一个先生,专门教周青阳。
就这样,周青阳如同一阵风似的,轻轻的来了,有毫无痕迹的就走了。我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云霓的病越来越重了,渐渐的就卧床不起,李先生的娘子就不再去做生意,专门在家照料云霓。
我得了空闲,也去看看这个可怜的女孩,哎,命不好啊,天生就这样,身体不好。
再过了几天,许多先生看过之后,都摇摇头,让李先生和娘子准备后事。
两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自然心痛不已。
李先生是个尽职的人,每天看看云霓,之后还是来学堂给孩子们上课。
这天,我在大家吃完午饭后,收拾完,想着去看望一下云霓,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来到李先生家,看望了云霓,情况不是很好,我有点心塞,打算告辞的时候,李先生的娘子送我出门,说了几句闲话、
正在这时,远远的来了几个人,抬着红色的木箱朝云霓家走来。
我觉得好奇,就没有走,看看怎么回事。
走近了,看到前面走的一个中年妇女,我认识,这四里八乡的,都是她给做的媒,人称沈媒婆。后面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抬着一些礼物。
他们这是给谁做媒啊?难道是给云霓?可是云霓身体不好,附近的人都知道,要不以云霓的相貌,早就媒人踏破了门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门可罗雀。
沈媒婆果然是一个伶俐人,远远的就对李先生的娘子喊道:“恭喜啦李娘子。”
李先生的娘子吃了一惊,问道:“不知喜从何来啊?”
沈媒婆走到李先生的娘子面前,说道:“当然是有人看上你家的云霓了,愿意出两百两银子当聘礼。成亲之日,另有封赏。”沈媒婆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说着,那张嘴真是可以把死人说活,活人说升天。
李先生的娘子更吃惊了,“两百两银子?真的吗?”
两百两银子自然是一笔巨款,我辛辛苦苦做一年厨娘不过二两多银子,这两百两银子,我的妈呀,我得攒一百年才能够攒够。李先生的娘子自然也被诱惑到,但是感到难以置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而且正好砸中了自己?
沈媒婆肯定的说:“自然是真的,比金子还真。主家说了,这两百两银子是聘礼,成亲的时候,会再赏一笔银子,我想,不会少于五百两银子吧。”
李先生的娘子和我都呆了,两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一共就是七百两银子,我的天啦,那是多少钱啊?
沈媒婆看到李先生的娘子吃惊的模样,就知道事情肯定能成,嘴角也扬起笑意,自己的跑腿费看来也有着落了,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啊。
当然了,至于云霓能不能撑到那一天,或者云霓喜不喜欢那个未来的夫君,这一切,在七百两银子跟前,都被视而不见,根本没人去想这件事情。
李先生的娘子兴致也高涨起来,热情的拉住沈媒婆的手,说道:“是哪一家下的聘礼啊?”
沈媒婆笑得很灿烂,说道:“是北固村的周财主,他家啊,多的就是银子。你看这事中吗?”
李先生的娘子一听,略微皱皱眉头,说道:“我听说周财主的儿子有点那个……”
沈媒婆开始挥功力,说道:“家里有了银子,事情都给别人去想,给别人去做,自己舒舒服服的坐着享清福,你说对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