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宫阳同样抬起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既然都是兄弟,不知道我有一个问题当不当问?”
梁义整了整衣服,好在宫阳面前显得庄重些。
“问吧。”
宫阳回答得无比简洁,他身旁的钱龙却是将头深深埋了下去,他知道有些话题可能已经触及到宫阳的底线了。
毕竟像宫阳这种连齐吕、郭亮等人都能随意料理的人物,哪能容许别人对他的秘密这么刨根问底。
“不知道阳哥属于那支势力?”
梁义斟酌了一会,立刻单刀直入。
“什么势力?”
宫阳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当下微微一笑:“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很不喜欢被别人指使,所以没势力。”
“那阳哥一定是有贵人相佐。”
梁义尤自不相信。
几乎他用脚趾头都能联系到郭亮的死和宫阳有关,毕竟这事儿钱龙已经点破了。
指使钱龙等人上门去闹事的是他,后来硬生生让齐吕放人的人也是他;若是宫阳真的和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那他这些年就算白混了。
“额,这个应该有吧,如果我师父也算的话。”
宫阳信口胡诌,暗道现在在道上混的人都是凭一腔热血去混的么,居然这么容易联想?
“啊,那就是了,看来阳哥真的是那种过江龙级别的人物。”
宫阳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胡编乱造一句,这群人居然就信了。
看来旁人说这世界太过复杂都是屁话,畏惧心理让一切顺其自然才是真的。
“喝酒喝酒,聊天这种低级别的聚会方式先丢开。”
钱龙感觉出宫阳在和梁义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答中,已然有些不耐烦,只得岔开话题。
觥筹交错,相聊甚欢。
眼见一群人开始乱说胡侃,宫阳当即朝钱龙使了个眼色,借故上厕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酒店楼梯处。
“你将我让你们骚扰郭亮的事情,告诉梁义他们了?”
听到钱龙跟了过来,宫阳随之停下脚步。
“是我多嘴,阳哥你责罚我吧!”
钱龙全身一震,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面对宫阳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这感觉不像他平时被人花钱叫去,充当打手时那种担忧。而是觉得宫阳像一座大山,是他此生无法翻越,甚至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山。
“以后,不要再提我做过,或者是让你们去做的任何一件事情。”
宫阳言语淡然,也不愿太苛责钱龙。
毕竟这一整件事里,钱龙等人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接下来的事情,他还需要他们去做。
“我会牢牢记住阳哥你这句话。”
钱龙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整个人也活泼了不少。
“你们有什么打算?”
才放松下来,宫阳再次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打算,不过既然这群兄弟跟着我,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吃饱穿暖,走出去的时候有些人样。”
钱龙回答得无比认真。
“嗯,本性还算不错。只是就凭你们这种不学无术的方法,当真能让你们活得像个人样?”
宫阳微微一笑,钱龙这些人的见识当真浅薄,明知道自己的痛处,却还是不愿做出些许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