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凌兮月每每回忆起,这个时候自己像捡了个天大便宜的模样,都觉得好笑。
抬手一挥,又一颗果核在空中扬起一抹抛物线,吧嗒落到地上。
只是不知何时,那一堆果核边,多了一双雪白的锦靴。
凌兮月忽然想起什么,嘴角都是一僵,“不对……”
除此之外,这主儿仿佛还有一件大事!
她有个未婚夫啊!
“这个,我还真无福消受啊……”凌兮月满脸黑线,顿时就为了难。
好日子她不介意代她过了,但嫁人,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上辈子,这辈子就从未想过会有嫁人这么一出,爱人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更是完全陌生得可怕。
凌兮月愁白了头,这可如何是好,退婚?
只是这刚占了人家的身子,啥好事给占了,就要退婚,不太道义吧?
凌兮月缓缓咀嚼起来,眸泛精光,虽然,那谁,确实是极品中的极品,可他不能极品到她不敢下嘴的地步啊!
“什么无福消受?”淡淡一声笑语,突地从下面传来,在那冥思苦想,实在入神的凌兮月,被惊得一个激灵,就睡在仅手腕粗树枝上的她,差点没给一头栽下来。
神啊,饶了她吧!
花瓣似雨飞落,洒在纳兰雪衣肩头,发梢,点滴粉色衬得他肤白如玉,墨发披肩,越显绝美。
凌兮月从花枝缝隙间投出一只眼,看下去,眉宇之间甚至有些“绝望”。
啰,就是这位了。
纳兰雪衣看了一眼满地的果核,眉目之间藏不住浮出点点浅笑来,他摇摇头,抬眸有些无奈看上去,“兮月,青果寒凉,不益贪食。”
一本正经对上她的眼,面色严肃示意她下来。
凌兮月无语白眼,拍拍手,飞身落下,在他身前稳稳一立,“我怎么到哪儿你都能找到。”
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眼睛长她身上的吗?
四下风起,片片淡粉顺着男人墨发飞扬,纳兰雪衣勾唇浅浅,有些好笑,“枫王说一整天不见你人,他很担心,我想你应该在藏阁,便过来看看。”
“哦。”凌兮月不知从哪里,竟又摸出一颗果子来,在手中掂了掂。
纳兰雪衣:“……”
她对这个世界不甚了解,通过别人的嘴知道的,总归有些差异,所以想着多看看是好的,就到这边来了,连这都能猜到,这人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吗?
想着,凌兮月不由得一个激灵,赶紧错身离开。
她扯了扯嘴角,正准备将果子往嘴里塞的时候,纳兰雪衣还是开口了,“兮月,这青……”
“停停停!”凌兮月赶紧伸手打住,转过身来看向他,哭笑不得,“你怎么比我爹还有那群老头子还能念,饶了我吧。”
凌兮月是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这声爹唤的多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