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副窘迫样，辛甘捂住鼻子，额头冰凉，手掌湿腻，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烟口水，喉咙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面对程究戏谑，她皱眉，恼怒瞪了他一眼，闷声说：ldq;没有。rdq;
ldq;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rdq;
程究又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看辛甘还捂着鼻子，他低声笑，直接上手掰开她的手，她要挣扎，他眼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劲大，手掌宽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气，喊：ldq;疼。rdq;
程究说了句：ldq;抱歉，rdq;松开了手，ldq;让你把手撒开了。rdq;
这话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接上手。
ldq;老实点，躺着别动。rdq;他命令道。
辛甘：ldq;hellip;hellip;rdq;却也老实了，躺着没动。
程究拿毛巾就给她擦鼻子，刚才都没使劲就把她弄疼了，而后给她鼻血的时候，他的动作特地放轻了很多。
从辛甘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他深邃的眼皮半锤，遮住眼神，睫毛浓密又长，是女人羡慕的睫毛了，再往下他的鼻梁高挺，唇抿着，嘴角似乎勾了个弧度，似笑非笑的。
辛甘发觉自己走神了，立刻移开目光。
程究擦完她的脸，又擦她的手，他的手掌托着她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一大一小相互交叠，他掌心干燥又热，贴着她的手背，他另一只手拿毛巾给她擦手心，辛甘完全是被照顾的那方。
辛甘觉得难为情，心跳读秒，看着天花板，不敢看他。
程究擦完手，又进浴室把毛巾洗干净，再出来的时候，毛巾已经洗干净了，他又俯身过来，拿掉她额头的毛巾，换上洗干净的毛巾。
辛甘抿了抿唇，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谢谢。
程究轻嗤了一声：ldq;不用谢，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有责任。rdq;
辛甘：ldq;hellip;hellip;rdq;
程究扭头看那小孩：ldq;你叫什么？rdq;
阿松里看看辛甘又看他，说：ldq;阿松里。rdq;
问完，程究又看着辛甘，喊她：ldq;辛甘。rdq;
辛甘只能看天花板，不敢乱动，ldq;嗯？rdq;
她看不到此时程究的表情认真，严肃。
ldq;你要是不乐意跟我在一块，我不强迫你。rdq;
辛甘：ldq;hellip;hellip;rdq;
ldq;但你也别着急，解除婚事这事没这么容易，老一辈订下来的婚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记得，可见对这婚事多么看重，要跟他们坦白，总得找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我战死之类的，你就可以随便找人嫁了，我家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rdq;
辛甘彻底沉默，她咬着下嘴唇，轻声说：ldq;没这么严重，你不要咒自己。rdq;
程究笑：ldq;我说真的，我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能耽误你，万一我们俩好了，哪一天我殉职，留下你咋办。rdq;
他的语气其实是轻飘飘的，没有多沉重。
可辛甘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他的职业令人值得骄傲，可也充满危险，而且是未知的危险，可能随时随地会hellip;hellip;殉职。
辛甘不知道做什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