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心里闪过许多想法,他甚至想到,如果陆溪拒不帮忙,他该怎么回去交差。又或者陆溪答应要帮忙,但是狮子大开口,他又该怎么回禀师傅才好。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馅饼的馅一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当他心里天人交战时,陆溪作势从储物袋里掏东西,但实际上,又是从她的须弥芥子里,掏出一棵月见草。
“这个么?”
月见草!!!
赵初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难道月见草是什么路上随处可见的杂草不成?
这样搞得他们疯狂搜罗月见草,付出的代价,就像个笑话一样。
赵初不可置信道:“前辈,这给我的?”
陆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谨记自己此时是个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是不会翻白眼的。
她冷淡道:“怎么?不要?不要,我喂狗去了。”
说着,作势要扔掉。
——快住手!!
赵初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前辈,在下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您的事我们会放在心上的。我的师傅出关之后,一定好好的酬谢前辈,定然让前辈不虚此行。”
陆溪将月见草扔在他怀中,瞥他一眼:“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是,在下这就告退。请前辈放心。”找出你欢天喜地,捧着月见草走了。
品相这么好的月见草,赵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个前辈,果然真是深藏不露啊!
家底厚到这种程度,要么她的家族势力雄厚,要么就是她修炼的洞天福地简直是世外桃源,这种人人求而不得的珍宝,她说扔就扔。
同时,他心里更是升起了无限的憧憬和后怕。
以后更要好好的服侍前辈才行,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
赵初的行动很快,不过两日,就把事情打点好了。
他给陆溪安排了一个烈火门弟子的身份,名正言顺上天山去。
此处距离天山有些许距离,哪怕是御剑飞行,估计也得四五天。赵初也都打点好了,既然背靠烈火门,就不能让前辈受了委屈。他准备了一艘飞船,令人掌舵,就这么航行在空中,既舒适,又平稳,速度比起御剑飞行,也不差多少,就是要多花一两天的功夫。
一两天的功夫陆溪还是耗得起的,门派大比还没有开始,她也不着急去那里守株待兔,便这么慢悠悠跟着赵初一块上路了。
除了陆溪和赵初两人,还有十来个烈火门弟子也跟着一起上天山。
因为陆溪说了是来玩票的,赵初安排的人也都不是无力高强的人,修为最高的人就是赵初,筑基中期,其他要么就是炼器后期,要么就是筑基初期。赵初带他们出来,主要是历练来的。
赵初本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哪想在路途上,陆溪忽然对他说:“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下场,双人比试。”
“双人?”赵初解释道:“前辈怕是有所不知,你我修为差距太大,怕是不能同台比试。前辈要是想比赛,只能去参加单人赛,双人赛是万万不行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赵初补充道:“在下区区一个筑基修士!只能去筑基的赛场!”
就放过他吧!
陆溪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反问道:“我修为高,去不了筑基的赛场,但是筑基的修士,可以去金丹的赛场吧?”
“可以是可以——”意识到陆溪想做什么的时候,赵初立即跪下来,求饶:“前辈饶命啊!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我会死的!我一招都挨不下来!”
陆溪的意思是,让他和她一块去去金丹修士的赛场上比赛呢!
这不是要让他玩命吗?
他一个筑基修士,去掺和什么神仙打架?这太危险了!
当赵初心中后悔时,陆溪笑盈盈的反问道:“有我在,怕什么?”
怕什么?
什么都怕!他真的太怕了啊!
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前辈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赵初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自从玄青门的那两个人迅速崛起以来,在双人赛场上,没人赢得过他们。以前他们还是筑基期,便在筑基的赛场上,打压了别人好些年。如今好不容易金丹期了,筑基的修士终于得以喘口气了。可金丹期的赛场却是……却是……诶,不说也罢!”
玄青门的大师兄陆鹤和柳纤纤升入金丹期后,便去金丹期的赛场比赛去了。
要说金丹期修为比他们高的不是没有,但一来,修为高的前辈未必肯自降身价和他们鄙视,免得跌份,毕竟面子还是要的嘛。二来,抛开修为,陆鹤和柳纤纤的默契是外人无可比拟的。据说他们两人修炼了一种什么剑法,双剑合璧,经常能越阶打人,把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赵初嘴上说瞧不起他们,但那是和他们烈火门的天才比。可要和自己比,那是……这真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