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程回开始掉眼泪了,鼻子酸涩,眼眶止不住泛红,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直接淌了下来,原本眼睛不舒服,这下她眼睛更难受了。
又红又肿的。
“别哭,怎么就哭了,别掉眼泪。”
程父越是这样说,程回越是止不住掉眼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把憋在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她蹲在程父身边,额头抵着程父的膝盖,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程父也不组织她哭了,哭完就好了。
……
过了好一会儿,程回缓过神来了,连忙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说:“爸,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她不想再有遗憾了。
程夫人的离世已经给她留下了毕生的遗憾。
她不想程父再有事了。
晚上,程回主动联系了谭北,她很坚定,问他:“叶定是不是觉得因为叶岩才会找人杀我?他以前是不是犯了很多事?谭先生,你们准备怎么对付他?我可以帮到什么忙吗?”
谭北顿了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的,他挠了挠头,又挠了挠下巴,不好说这事,而且贺川可是明确说过的不能跟她说,他也就不会告诉她的。
“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谭先生,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程回说,“我很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那就算是吧,叶岩喜欢你,叶定不会让你跟叶岩在一起的,而且你是贺川的女人,叶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叶岩和你好的,其实吧,叶定是有点变态的,自己儿子的事还管,而且还找人对你下手。我知道那会我都是震惊的。”谭北说,“不过叶定就是这种人,这跟他以前混的背景有关系。贺川让我别告诉你,你也不傻,都可以猜到的。要不然你跟叶定无冤无仇他也不会大费周章找人做了你。”
“叶岩跟我说过,他不想认叶定做父亲的,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程回深呼吸一口气,毕竟差点死在叶定手里了,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说话声音也有一点发抖,可是害怕也解决不了事情,她不能一直这样躲在家里,躲在贺川身后,这不是她的脾气。
谭北说:“我觉得还是不要跟你说这些事了,你在家好好养着,这事很快就会结束的,等那会你就重获自由了,也不用躲在家里了,放心吧。”
她是不可能放心的,她说:“我就不能控告叶定吗?”
“在你联系上律师开庭前,叶定有很多种办法制造意外让你离开,死无对证,知道么?”谭北又叹气,也不是觉得她天真,而是觉得她有这个想法和勇气是好的,但用在叶定这,不现实。
国外的很多条件是远远没有国内严谨细密的,而且是资本家的天下,叶定完全可以请到全国最好的律师团队帮他打官司,到时候对程回来说,这事会闹的非常大,对她是非常不利的,而且控告也就是打官司,可以拖很多年,还是跨国,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而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这才是贺川想要的。
贺川不希望程回在这件事上消耗这么多精力,也是出于她的身体情况考虑,她需要一个好的环境静养。
这些贺川没说,谭北猜的。
因为谭北也是知道程回身体情况的。
她那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又遭遇了那种事情,精神和身体都很差,而且叶定要是知道她还活着肯定还会采取行动,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事出紧急,事发的时候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事,先让她回来接受治疗才是最重要的事。
程回顿了会,追问道:“谭先生……我想知道,我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只能暂时不出来,一直等你和贺川解决了这事才能出来?”
谭北:“这样吧,我找机会让你和贺川见一面,让他跟你说这事。”对付程回也只能让贺川来了,他可没办法对付程回。
贺川最近是的确忙,但是也没有没办法来见程回。
就是需要想办法甩开一群尾巴才行。
谭北嘴巴都说干了。
程回不放心,如果允许的情况下能见贺川也是好的,但是不见也没多大关系。
谭北说想想办法,让她等消息,然后就跟贺川说了这事。
贺川没有给回答,而是说再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
谭北啊了一声,这算什么回答?
算了,他已经尽到了告知义务,剩下的让贺川处理了。
贺川让人私底下查了严津的行踪,但是效果并不好,因为之前打草惊蛇了,严津更谨慎了。
这事也就暂时没了进展。
贺川其实后来仔细想了下,贺太太的下落不明其实发生的很突然,而且根据警方目前公开的信息可以见,贺太太应该是很危险的,大胆点手就是已经遇害了。
贺川其实觉得这事跟贺川、温凉脱不开关系。
而严津似乎也沾点边。
严津要是想和贺承统一战线,那严津是拿钱直接砸的贺承,所以贺承才有钱还清了所有债务,还住什么酒店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