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说:“贺太太,从头到尾我可没有说不给这钱,不过这七万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给的,您说对吗?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我也跟你解释过的,我和贺川闹掰,他一分钱没给我,我的钱花在了哪里贺太太您也是有数的。”
“这点我相信不用我解释了。贺太太,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也能理解,我表示万分同情,这钱呢我是一定会给你的,但现在没有钱,没办法,你给我点时间凑,可以吗?”
贺太太说:“温小姐,别在拖延时间了,我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会找你,如果你不给这钱,我相信你肯定不愿意看到你之前所做的事情出现在网上。”
贺太太也是走投无路了,她什么都不怕,也不怕威胁温凉。
温凉气笑了,说:“贺太太,威胁倒是不必,你相信我,我肯定很快就给你钱的,我跟家里要,也会把钱给你,你看行吗?”
“我要的是尽快,要是我的账户上一直看不到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紧接着贺太太把电话挂了。
温凉气的想摔手机,“这死老太婆跟我玩这招,真以为我制服不了她?”
温凉甚至都想到了杀人灭口,但是目前的情况还不至于杀人,可是真等到贺太太说出去后,也来不及。
镜子里的女人眼角藏不住的皱纹,面色蜡黄,精神极差,这些都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会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做再多手术也抵挡不住。
活到她这把年纪,事业、婚姻都没有,她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真是可悲。
她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谁,贺川啊。
都是贺川的错,把她变成了面目可憎的魔鬼。还要被严津这种老男人占便宜,只要想起这些事都是因贺川而起,温凉心里的恨意愈发滋生壮大。
以前要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恨他有眼无珠,偏爱一个程回,她除了年纪不占优势,哪方面配不上他了?
贺川为什么要作践她的感情,还有她的人生?
这会,严津又打来电话,询问她睡觉没。
温凉换了副口吻,说:“刚劝完闺蜜,她已经睡了,我正要休息。”
严津说:“这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喝了酒,今晚要好好休息,明天你可以晚点来上班都没关系。”
“那我多谢严总了。”
“客气了,咱俩谁跟谁,不过今晚的确有点可惜,我看可以改天再约,到时候别跟我说你又有闺蜜吵架。”
温凉笑意僵在了脸上,有一瞬间放空,怔了会,重新调整好,说:“严总开玩笑了,今晚的确是意外,没想到闺蜜会忽然给我打电话,扫了严总的兴致实在抱歉,我替我闺蜜再跟您说声不好意思。”
“温凉,不用客气,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休息好,时间不早了,这女人还是得早点睡,别熬夜,对皮肤不好。”
挂了电话,温凉像是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赶紧把手机丢开了。
这严津,就是这么油腻,还装出一副什么人样,光是听到他声音,就觉得油腻。
温凉叹了口气,没什么表情坐在沙发上,想起来了钱的事情,何太太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温凉咬着下嘴唇,还在想怎么对付贺太太。
很快,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掉贺太太。
她又给贺太太和发短信,问她是不是真的很急要那七万块。
贺太太很快就回复了,非常着急,甚至又再次威胁她,不给钱就让她后悔。
温凉笑笑,这太太上当了。
……
伦墩的凌晨三点多。
又是一个凌晨,程回躺在床上睡不着,干瞪着天花板,床头边开了一盏小夜灯,可以看清楚房间的摆设。
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很早,现在起床也不知道做什么。
贺川的住处肯定是没有女人的衣物的,还是喊了人临时去买的。
她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和裤子,没走几步路就掉,尤其是牛仔裤的腰不合身,贺川也不让她回去拿衣服,就让她穿着这些衣服。
可能是生理期来的原因,她整个人都很烦,心烦意乱的,尤其看贺川不顺眼,昨天已经怼了一天了,今天贺川要是还来,他们俩可能又要吵起来。
睡不着,干脆下楼找点吃的,她饿了。
身体还没有恢复,因为来了生理期,又不能乱吃药,她只能扛着,多喝热水。
厨房灯亮着,程回蹲在厨房角落拿了块饼干在啃,窸窸窣窣的,动静挺大的。
尤其这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厨房亮着灯,她在啃饼干啃的正高兴。
帮佣半夜起床上洗手间,听到了楼下厨房的动静,以为是别墅有老鼠,便拿了扫把慢慢靠近厨房。
诶,不对,怎么厨房还亮着灯。
帮佣走进去一看,看到了程回蹲在角落啃饼干,她吓了一跳,连忙问她:“程小姐你怎么这个点在厨房吃饼干?是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