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还得多久?”朱瞻坦皱眉问道。
“怕得几天功夫。”手下小声道。
“什么几天功夫?”朱瞻坦气得跳起来道:“就是用手捧,也填满了
“殿下真是神机妙算。”手下一脸钦佩道:“他们就是用手捧的”
朱瞻坦气冲冲的来到阵前,果然见幼军的士兵排成队,人手捧着一捧土,往坑里撒去……
“王公公你刚说了不许出盘外招”朱瞻坦尖声道:“这是对你裸的蔑视啊”
王公公的脸se也不太好看,这是严肃的演习呢,怎么让太孙殿下变成闹剧了。他上前质问道:“殿下,不能故意拖延时间。”
“公公见谅,我们是来打仗的,没带铁锨锄头,”朱瞻基抱歉道:“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将就了。”
“…”王公公险些吐出一口老血,那厢间,朱瞻坦已经咆哮起来:“让他们退后,我们给他填”
“那好。”王公公正se对朱瞻基道:“太孙殿下,请你的人退回阵后。
“他们填也可以,但得先说好了。”朱瞻基却不放心道:“填完了不能趁机偷袭,得退回原地再来。”
“……”王公公闷声道:“当然。”为免被气得吐血,赶忙逃也似的撤走了。
对骑兵来说,填坑是必修课,jing锐的龙骧卫骑兵,将一个个沙袋从马背上抛下,半个时辰不到,便把面前填为平地。
当他们返回本阵时,密集的弓箭she向了幼军阵地。虽然没有箭头,但依然力道十足,没有甲胄覆盖的部位,被扎中就是重伤。
急促的哨声响起,幼军士卒赶紧把盾牌高高举起,当然还有车板,你不得不佩服莫问的能耐,他设计出来的阵型,能尽可能的保护住所有人马。弓箭啪啪地she到木板上、哒哒地she到盾牌上,将士们虽然很是害怕,但没有几个人中
这时候,骑兵三面发动了冲锋,这才是真正的考验。这些冲锋奇兵手持着丈许长矛,虽然是木杆的没有矛头,但靠着冲击力,依然锐不可当而且长矛一丈有余,比任何兵器都要长,你根本碰不到他,就已经成了肉串
莫问担任第一线的车阵指挥官,他面se铁青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却一直忍着不下命令,直到敌骑已经近到十丈之内,才猛然she出手中鸣镝。凄厉的鸣镝声响彻战场,在如此混乱嘈杂的环境中,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鸣镝声未落,便响起密集的枪声,烟雾腾起,无数弹丸发she……大明不只神机营有火铳,各jing锐部队都配有火器营。幼军虽然不是jing锐,但在朱瞻基的软磨硬下,兵部还是配给他们两千火铳,全都用在了车阵上。
火铳的好处是易学易用,不像弓箭那样,非得练个一年半载,才能有杀伤力。当然缺点也很明显,she程短、jing度小,再次装填麻烦、容易受天气影响,总之还替代不了弓箭,但对缺乏必要军事素养的幼军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为了保证she击jing度,莫问特意等到双方距离不过十丈时,才下令she击。
铳管里装得不是铅弹,而是演习用的石灰弹,打在人马身上,就是一片白花花,只见在幼军的密集she击下,冲在前面的骑兵纷纷中弹,身上一片灰白……他们还是很守规矩的,乖乖丢下长矛,停下马来。
但更多的骑士绕过他们,朝着幼军继续挺进,按照经验,两次发she之间,最快也有二十息的间隔,足够他们冲过去了。谁知密集的枪声再度响起,又是一片骑兵中招。
“不可能,他们怎么做到的?”这让在远处观战的朱瞻坦等人目瞪口呆。其实很简单,王贤将一千八百名火铳兵,分成了三队,一队装填、一队瞄准、一队she击。虽然现在还很生疏,但依然解决了火力断档的问题。这法子深得朱瞻基等人的称赞,说军师不愧是姚少师的学生,就是有智慧。
其实这法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被黔国公沐英发明出来了,只不过因为他偏居云南,也没打算向朝廷推广自己的绝活,所以一直不为人知罢了。依托车阵的三段she击,如果再辅以其它兵种配合,简直是骑兵的克星。虽然幼军所用的火铳jing度不高,she术也很差,但凭着对头的战术,还是给对方造成了莫大的‘杀伤,,也让幼军士气大振。
当对方付出高昂代价,冲到幼军阵前时,那些火枪兵全将身子藏在大车后面,现在对付敌人的,是一根根大毛竹,几名士兵合力抱着一丈多长的毛竹,朝着敌骑就是一阵猛扫。
那毛竹不仅又粗又长,上面还留着枝枝杈杈,舞动起来刀枪无法刺入。而且枝杈上还蘸满了石灰,一不留神就被扫上个印子,弄得那些憋足了劲儿要教训丨菜鸟的龙骧骑兵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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