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再出什么岔子,最终有惊无险地越过了这片危险地域。
海岛森林中的雨,也真的是说来就来,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便已乌云密布,墨云滚滚积压盖顶,紧接着,便是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狂轰乱炸而下!
凌兮月寻了个山洞,躲了进去。
虽然躲避及时,但几人还是淋了点雨。
迦野找来了木材,熟练的劈开,弄碎生起火,外面疾风暴雨,天昏地暗,这方山洞火光闪烁,暖洋洋一片,让人有一瞬安全天地的错觉。
几人这才有功夫,来仔细包扎身上的伤口。
“公子,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苏北凑到纳兰雪衣身边。
皮开肉绽的掌心,被雨水冲刷后,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还泛起点点森白,看着都肉疼,纳兰雪衣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感觉不到痛意,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不得不说,纳兰雪衣对自己下手也是挺狠的,亦或许是当时凌兮月处境紧迫,他救人心切吧。
他伤的是双手,而且伤口很深,包扎不便,苏北跟在他身边,多少也学了一点。
只是,纳兰雪衣看了一眼伤势也不浅的苏北,摇头,“先处理自己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
“哦。”苏北无奈。
知道自己主子是什么性子,他不再多说。
凌兮月看了一眼,接过绷带,坐过去,“我来吧。”
“好,这最好。”苏北灿笑着,将东西一股脑儿塞给她。
凌兮月处理的手法,那自然比苏北不知强到哪里去,苏北当然乐意。
她拿出针带,抬手挥开,眸光盯着纳兰雪衣,嘴角带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先还说我呢,这么好看的手,可别不当成是自己的,毁了就可惜了。”
有句话叫,人美不自知。
如此不放在心上糟蹋,不是暴殄天物么?
凌兮月一边笑言着,一边取出几根短针,接连扎在他手掌几处穴位之上,“自己还是医者呢,这都伤到手筋了,你不知道延误时间,后果有多严重吗?这手指,可能都无法活动!”
他先前“凶”她的话,总算是找到机会,还给他了。
少女眼中满是促狭调侃,纳兰雪衣樱唇微弯。
一室寂静,两人相视一笑。
“哎,真会出难题。”凌兮月手背拭拭额头,“这荒山野岭的,工具不齐,接起来还真麻烦……”
和许多医者不一样的是,凌兮月做事儿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叨叨。
比如,之前给丞相家夫人剖腹。
她美其名曰,放松心情。
“好像断了两根,最好是拿酒精消一下毒,不然还有点麻烦。”凌兮月抓着纳兰雪衣的手,心无旁骛,仔细的清理伤口,还难得提醒,“有点痛,你忍一下。”
纳兰雪衣苍白的指尖,轻动了动。
抬眸,静静地看着身边的黑衣少女,樱唇轻抿,不吱声。
迦野大咧着嘴,无声乐笑着,一边拿手肘戳正在给他拔手上西刺的苏北,示意他看这边。
两张同样绝色倾城的容颜,一黑一白,静谧和谐的气氛……
多美的一副画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