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吗?其实一点儿也不奇葩,斯大林和列宁不出手看似怪异,实际上却很正常。斯大林就不用说了,在莫斯科跟斯维尔德洛夫龌蹉不断,双方几乎翻脸了,如果不是有导师大人压着,估计已经上演全武行了。
所以,他不帮斯维尔德洛夫说话,就很正常了——老子在莫斯科的势力被你斯维尔德洛夫坑惨了,现在还想让我帮你说话,做梦?不落井下石,保持中立就够对得起你了!
至于导师大人也不说话,原因就复杂了一点,首先,斯维尔德洛夫在莫斯科方面的优势太大了,尤其是在特尔一案之后,光芒璀璨隐隐约约有了一种功高盖主的势头,这个时候有个人去跟他找麻烦,打压打压他是好事,至少能让斯维尔德洛夫不要得意忘形;
其次,在刚才的交锋中托洛茨基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斯维尔德洛夫的冷嘲热讽弄得很丢面子,这种情况下小斯根本就不需要支援,如果他列宁出手,那么托洛茨基就会丢盔卸甲一泻千里,那时候小斯岂不是更加的得意和嚣张?
最后,列宁也是有意放纵托洛茨基。现在的莫斯科虽然重要,但还并不是核心,革命的最中心是彼得格勒,这里才是重中之重。适当的让托洛茨基分一分心,让他无法专心一志的在彼得格勒搞事,对导师大人是有益而无害的。
说白了,莫斯科就是导师大人丢出去肉骨头。就是要把这一群碍手碍脚或者心思太过于活泛的家伙引走。当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他老人家才好大展拳脚不是?所以,他才乐得看好戏。
好戏果然还在继续,眼瞧着托洛茨基无法占据上风,政治局中老托唯一的帮手乌利茨基不得不帮腔了,再不说话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如果让斯维尔德洛夫抽了托洛茨基的脸,那对于老托的打击可就大了,毕竟小斯的身份可是矮一截的。
“雅科夫同志,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乌利茨基很本份的说道,“现在断言谁是反革命,谁不是反革命还言之过早!我们不能这么武断的下结论!至于刚才争论的焦点问题,我认为托洛茨基同志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现在革命的重心是稳定,只有稳定的前进,才能有一个好结果。所以在当前形势下,我们不宜过度的跟其他党派发生纠纷,应该拉拢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稳固政权!”
乌利茨基干咳了一声,“所以我认为。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上,我们不妨做出一些让步,避免制造对立气氛。我建议派遣一个德高望重,跟各党派关系密切,能够克制的处理问题的同志去莫斯科,让他去解决那些问题,让莫斯科恢复正常!”
这种结论斯维尔德洛夫怎么可能接受。我要是同意了,你们就好光明正大的往莫斯科掺沙子,好摘桃子是吧?所以,他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狠狠的驳斥乌利茨基的言论,打得他丢盔卸甲。
“我认为……”斯维尔德洛夫刚张嘴,他身边的导师大人忽然就发话了,“我认为乌利茨基同志这个建议不错,现在莫斯科的情况很复杂,仅仅靠穆拉洛夫同志、伏龙芝同志和安德烈同志是不够的,必须要有一位老同志代表中央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那里的真实情况,调解那里的纠纷、化解矛盾……”
斯维尔德洛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心想不出导师大人为什么要对托洛茨基退让,乌利茨基刚才那些话简直不值得一提,什么维持稳定,什么和解和调解,简直就是放屁。
他们跟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和立宪民主党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是无法调解的,否则至于通过武装斗争去夺取政权?而导师大人竟然对这种说法予以肯定,这简直就是毁三观啊!
当时,斯维尔德洛夫就急了,如果这种说法都可以接受,那以后还指不定冒出什么奇谈怪论呢!必须刹住这个风头!
虽然他想说话,可是列宁却偏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导师大人自顾自的就说开了:“当然,我也必须强调一点,调解矛盾,不代表对敌人的妥协,原则问题,涉及到党已经做出过的具体结论问题,无需调解。说起来,这个调解工作担子很重啊!必须要有一位深刻理解中央的既定方针,而且德高望重的同志,才能挑得起来……”
这一句话出来,斯维尔德洛夫心中的疑惑倒是消减了不少,至少列宁同志还没有糊涂,知道什么可以调解,什么不可以调解。但是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再顺手往莫斯科安插一个心腹去控制局面?
不要怪斯维尔德洛夫有这种想法,实际上在场的有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大家都觉得莫斯科非常重要,导师大人为了维护自己在莫斯科的利益,恐怕是想再派一个心腹去主持大局,毕竟伏龙芝只擅长搞军事,在政治方面并不是特别内行。
那一瞬间,斯大林、托洛茨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斯大林的想法是,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个机会?如果我能推荐一个自己人,或者干脆老子毛遂自荐去莫斯科主持大局,是不是瞬间就能反败为胜?
而托洛茨基的想法是,列宁这一手难道是顺水推舟,故意接受我的建议,然后顺手就派一个自己的心腹去莫斯科,不光稳定了局势,还落下一个善于接受意见的名声。不行,我不能让列宁占这个便宜!
说时迟那时快,托洛茨基和斯大林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愿意去莫斯科做调解工作!”
“我建议让乌利茨基同志代表政治局去走一趟!”
面对这双龙夺珠的局面,列宁微微一笑,接下来他所说出的话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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