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得倾家荡产的田蚡顾不上自己的丞相身份,带着人马,拧着田恬耳朵,火急火燎地跑到田恬和秦去病上当的宅子。
结果,李广带着人捷足先登,已经把宅子围得水泄不通。
“爹,爹,爹,疼啊,没事,这宅子可不止两车银铜啊。”
田恬推开田蚡的手,揉着发红的耳朵。
田蚡急得绿豆眼已经摇成了骰子,一把将田恬的耳朵薅过来,以最气愤、最低沉的声音,跟他说了句悄悄话。
“这宅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田恬一听,惊得一屁股坐到他爹脚面上。
“爹,我咋不知道啊?”
田蚡猛拍脑门。
“还能什么事都告诉你,这宅子是,是,是,是那个谁给我置下的。”田蚡结巴道。
“谁置下的啊?爹!”
“问那么多干什么?”
田蚡回手给了田恬一巴掌。
田恬爬起身,抠了抠脑袋,冲到宅子门前,结果被李广给拦住了。
“李广,这宅子是我家的,让我进去。”田恬吼道。
李广吃惊地看着田恬。
“田副将,你可看清楚了,这宅子是西域抢匪王恢在长安的私宅,你确定是你家的?”李广问道。
田恬一下子哽住了。
“不是,李广,这宅子,他是,他是——”田恬结巴了半天,“这里边的东西是我的。”
这时,田蚡跑了过来。
“骁骑将军秉公执法,这宅子跟我们没关系。”
说话间,田蚡的绿豆眼差点瞪出眼眶。
“回禀丞相,末将奉命捉拿王恢余党,查到此处私宅正是王恢置办,所以前来封存。”李广回道。
“骁骑将军既然已查明,就秉公办理,绝不可放过王恢余党。”田蚡叱道。
“回丞相,李广本已截获王恢余党搜刮的银铜四大车,奈何西域强人狡猾至极,关键时刻丢下两车银铜,逃之夭夭,末将正全力追捕。”
李广说完,田恬顿时眼前一亮。
“缴获银铜现在何处,那都是我们家——”田恬顿了顿,“我们家准备送给皇上的。”
田蚡的额头上掉下了几滴汗。
李广迟疑了片刻。
“回丞相,末将缴获的两车银铜皆打有皇上的封印和印鉴,虎贲中郎将秦星已经认领,臣也已核实,不知丞相家的银铜——”李广回道。
田恬气得差点把牙咬碎,田蚡的脸直抽抽。
“丞相,您看这宅子?”李广故意问道。
田蚡拧起田恬的耳朵,好一阵大喘气。
“骁骑将军公事公办,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任何线索。”
田蚡把话说完,差点嘎过去。
“是,丞相,王恢余党末将将全力追捕。”李广道。
“抓到了,给我把这伙骗子剁成碎肉。”
田蚡吼完,脸色已经气得发白,田恬疼得嗷嗷叫。
田家父子正要悻悻而归的时候,秦去病一蹦一跳地跑到二人面前。
秦去病故意把田恬拉到僻静处。
“田副将,你这就不地道了,怎么回事,你都认识的啥人啦?要不是骁骑将军及时拦住那个土里混的,我们家就血本无归了。”秦去病道。
田恬踢了秦去病一脚。
“别得便宜卖乖了,现在血本无归的是我们家。”田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