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卫青和李广在会稽郡一边等秦星的“挑拨结果”,一边和司马守城周旋。
两人分工明确,卫青主外,李广主内。
主内的和司马守城以及两个孩子喝酒品茶做游戏,主外的和驻屯军唱歌比武喊口号。
卫青的目的是忽悠驻屯军,李广的目的是防止被司马守城忽悠。
对于这个安排,一开始李广是拒绝的。理由是,照顾老头哄小孩的事,他不行,盘老兵油子,卫青不行。奈何卫青和秦星在一起待久了,学会了强盗逻辑洗脑那一套。卫青一通不知所以然的胡诌过后,李广被迫当了“内人”。
“咱俩谁是南谁是北?”
“当然我是南,你是北。”
“南军干什么的?”
“保护皇上的。”
“北军干什么的?”
“保卫长安城的。”
“皇上住哪?”
“未央宫啊。”
“未央宫在哪?”
“长安城啊。”
“咱俩谁内谁外?”
“我内你外啊。”
“就这么定了。”
……
李广看着卫青的背影,扳着手指头在原地愣了半天。
司马守城的郡守府内自从来了刁蛮公主和小蛮王,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司马守城拖着羸弱老躯,整天陪吃、陪喝、陪玩,一段时间下来,累得差点寿终正寝。就这,两个小祖宗还时不时闹点小脾气。动静虽然没有秦去病的大,但也够司马守城喝一壶。
期门军里没了秦去病和李敢两个“活阎罗”,气氛和谐了许多。一帮半大小子整天围着一个十分撩人的丫头片子转,弄得郡守府里一到晚上就闹耗子,还是一群一群地集体闹。
最后,李广不得已颁布军令,大晚上谁在挠墙,谁就回长安当太监。
而且,他以打扰待嫁公主休息为由,禁止欧翎开趴体。到了后来,憋得欧翎只能在屋内屋外和期门军的小伙子们眼神交流。
就这样,弄得期门军的半大小子们争着抢着到院里站岗,就为在欧翎的一眼回眸之间释放下爆棚的荷尔蒙。
然而,就这个场面却让司马守城误会了。
他以为李广加强了对自己的监视,逼得老头在自个家整天像做贼似的,到哪都东瞅西瞟,生怕被人盯梢。
为了不耽误和自己老伴说私房话,以及防止让人看见自己便秘的尴尬表情,司马守城不得不精心为李广摆了一桌宴席,求他给点私人空间。
司马守城自作主张,宴席的标准提到了诸侯王的标准,有酒有肉有舞姬。
郁闷的“内人”李广欣然赴宴,并且以“地方官拍马屁”的理由说服自己接受了司马守城的超标接待。
莺歌燕舞,推杯换盏之后,李广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两人开始吹牛。
“李将军三朝元老,执掌羽林卫,大有前途啊。”
“还是你们封疆大吏享福,不像我们吃军饷的,整天打打杀杀,提心吊胆。”
“李将军谦虚了,皇上的左膀右臂,享尽天下的荣华富贵,哪像我等小官,长年累月守在这蛮荒之地,苦得很啦。”
司马守城说完这句话,李广差点流眼泪。心想,你这几个舞姬的姿色,老子在未央宫都没见识过。
“郡守大人美人美酒,岂能言苦啊。”
“这些与长安城的佳人琼浆比起来,只能算庸脂俗粉、粗茶淡饭而已,李将军休要取笑老夫。”
“都是为皇上办差,一样一样。倒是与郡守大人比起来,本将要辛苦得多了。”
“李将军此言差矣,老夫镇守边疆,枕戈待旦,一日不敢懈怠啊。”
“几个蛮夷小国,翻不起大浪,郡守大人言重了。李某整日守卫未央宫,才是枕戈待旦,一日不敢懈怠。”
“李将军有所不知,这些蛮夷小国虽不比匈奴嚣张,但与他们打交道,须留十二个心眼,弄不好老夫小命不保啊。”
“哈哈哈,郡守大人別诓在下了,身在长安就听说,会稽郡乃富饶之地,油水自是不少吧。”
“哎,李将军说笑了,老夫哪有什么油水,吃点糙米,就点咸盐罢了。”
“哈哈哈,临行前朝中有人还担心公主的嫁妆太寒酸,说是连郡守大人的侍女出嫁都比这丰厚啊。”
李广说完,司马守城愣住了。
“郡守大人这几个家妓放到长安城,绝对是天姿国色,就连这郡守府,老李我的府邸与之相比,只能算茅舍,还说没有油水。”
司马守城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