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演习最大限度接近实战,秦星给演习总裁判,南越王赵眜提了建议,为了达到“常战结合”的目的,基地内的老百姓保持原样。等着看笑话的赵眜一口答应。
三声鼓响,一声令下,演习开始。
秦星和田恬带着人,转眼消失在山岭之中。
与往常不同,一进林子,秦星便将二十多人分散开,两人一组,躲进了山里的猎户家。
秦星和石头一组。
白天,南越部队把整个山岭搜了一遍,一无所获。赵眜绝对想不到,秦星除了会装神弄鬼,还懂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这一套两千年后的斗争理论。
秦星让虎贲郎装扮成南越蛮子,以躲避国王抓捕童男童女的理由取得了猎户的同情。山里的老百姓一看部队搜山,立刻动用一切手段,将二十几个半大小子加上田恬保护起来。
而秦星和石头在一处最隐蔽的猎户家,见到了掌柜的和铁匠。
死里逃生的两人告诉了一件让秦星很震惊的消息:两人是被赵眜诱捕的。
秦星发出墨家英雄帖,让南越国所有的墨者浮出水面。掌柜的和铁匠循着墨家特有的记号,进入南越王宫,然后被赵眜抓住。
秦星眼看着一股“暗流”从洞口奔涌而出,变成了“明渠”。本来投石问路,结果变成了敲山震虎。
本来,南越国有墨家血脉,让掌柜的和铁匠很兴奋。但他们没想到,南越墨者却没把他们当同门,而是做了个陷阱,轻松抓住了二人。
秦星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赵佗做了南越王也没忘了自己是墨者的事实。明面上,他以南越王自居,私底下,他仍然是神秘莫测的墨家灵子。
一黑一白,一明一暗的统治手段,让秦星对越王墓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有了全新认识。
割据一方的藩王,手握重器的教派领袖,掌控一切的终极大“波士”。
掌柜的和铁匠的身份已经暴露,留在南越国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且还会让赵眜抓住秦星偷梁换柱的把柄。秦星根据系统的提示,给他们指了条回中原的路。
两人行前没忘了提醒秦星,墨家的信物和田仲的仇。虽然两人嘴里还没原谅秦星,但从二人的眼神中,秦星已经确认,“救命之恩”已经化解了二人心中的疑虑。
秦星在两人心目中,依然是那个身负使命的灵子。
第二天一早,秦星让石头发出几声只有虎贲郎能听懂的鸟叫。等山岭之中的鸟叫响成一片时,整个林子聒噪起来。
各式猎物如同预言到山崩地裂一般,纷纷爬出林子。这一幕就连见怪不怪的夷民猎户都惊奇不已,他们怀疑,是不是国师放生选错了时辰,神仙的报应来了。
猛兽出林,让赵眜原有的演习部署全部打乱,重兵把守的各个出口霍然破开口子。
林子里的猎物中了邪,猎户们也吓得不敢随便下叉子,只能跟着猎物跑了出来。
就在赵眜准备跑回王宫的时候,演习指挥部的观察员跑过来告诉他,大营的纛旗不见了。
这时候,赵眜才反应过来,期门军得手了。
当秦去病披着纛旗,摇摇晃晃地出现在赵眜身前时,他身边的正规军个个脸上像被谁扇了一巴掌,红一块白一块。
“这不算。”参加演习的军官不服气,“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军人就该阵前对抗,来真的。”
“愿赌服输,输不起算什么军人?”秦星从秦去病身后晃了出来。
“今日若不是演习,而是东瓯国的军队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大营,会是什么后果?”
秦星对赵眜行礼道。
刚才出来挑事的领兵悻悻地缩了回去。
“哈哈哈,”赵眜突然改脸,“练兵而已,国师何必当真呢?”
“王上,平日练兵尚且如此,真正上了战场,又如何保家卫国?”秦星顿了顿,直起身来,“更何况,他们是南越国的主力军,面对的也不过是二十几个半大小子。”
“那依国师之见该如何啊?”赵眜不耐烦地问道。
“如此不堪一击,就算到了东瓯国也只能空手而归,如果汉朝趁虚而入,我看他们必定溃不成军,依我之见,不如就地解散,王上颁布法令,重新招募新军。”
秦星看着垂头丧气的南越正规军道。
秦星说完,就连秦去病、李敢和田恬都愣住了。
刚才不服气的领兵两腮涨得通红,眼里的杀气越聚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