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警察猝不及防，放声大叫。
当下也顾不上去拿纽扣，只能掰开顾鹤的嘴，尽力抽身。
可顾鹤却像是铁了心，不管警察怎么用力，他就是死咬着不肯松嘴。
反而越发用力。
鲜血越流越多，挣扎中，伤口也被撕裂得更大。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两道重重的脚步声。
还没等他们抬头，破风声突然从旁边袭来。
紧跟着，顾鹤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嘴巴一张，警察立刻退了出去。
苏笑正立在两人身前。
刚刚那一脚，正是她踢出来的。
顾鹤直接被她踢翻，要不是被铐着，这会儿早就应该成了仰面王八。
而即便没有躺在地上，顾鹤整张脸都被血液溅射，星星点点，十分骇人。
而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嘴巴。
鲜血顺着他的嘴巴，流淌到了脸上。
张开的嘴巴里缺了好几颗牙齿，剩余的虽然没被打掉，但也随着血液的流动晃动着……
掉落也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不难看出，苏笑这一脚用了多少的力气。
顾鹤仰着头，直接被这下打懵了，脑袋里嗡嗡的，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苏笑再上前一步，在顾鹤的身前一抓，一扯，便将他衣服上的扣子直接拽了下来。
昨晚这一切，才后退了一步，回到警察的身边，看着他的伤口冷静道：
“他咬的太严重了，必须马上打疫苗，否则感染起来比狗咬得还要厉害。”
“可是……”
警察神色犹豫。
手上这么大的伤口，他也知道应该处理。
但不说现在他正在工作，之所以被咬，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
没有处理掉后续，他怎么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警察脸色犹豫。
苏笑又道：
“这边的情况监控里应该全都看见了，我想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你的伤耽误一分钟都会恶化，现在就出发吧。”
她声音清洌，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另一名警察更是也配合着说道：
“苏小姐说的没错，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接替你，再说，我一个人也能顶住，你现在立刻出发，路上看见谁，就叫谁带你一程，赶紧先去处理伤口。”
“我们肩上还有着重任，可不能毁了身体！”
受伤的警察没再犹豫。
咬了咬牙，终于离开。
而在他打开门的瞬间，果然有人正在快速朝着这边跑来。
俨然是来接替他的。
苏笑看着他离开，松了口气，面对新来的警察，把刚刚扯下来的纽扣拿了出来，
“这个纽扣应该有问题，但我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你们最好是找这方面的专家仔细研究一下。”
苏笑说着，手指下意识地摩擦了两下纽扣。
塑料的材质，轻飘飘的，一看里面便也没什么填充。
警察接了过来，和苏笑的感觉一样。
他甚至优先过了一下金属检测仪，完全没有反应。
这样小的纽扣，真的会有机关？
他心里疑惑，但鉴于顾鹤刚刚的反应，不敢大意，还是第一时间捧着东西，送去了鉴定科。
而审讯室里，除却最开始的麻木，牙齿被硬生生打掉的痛苦侵袭，顾鹤终于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