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像一滩软泥似的依在他的怀里,齐放则是一脸神清气爽,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慢慢悠悠地沿道而行。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七八匹骏马旋风般地向他们冲来,马背上是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大汉。
为首之人大声喝道:“我乃‘寸草不生’向霸天向爷手下第一大将,留下马匹、钱财和女人,可以饶你不死。”
“真是扫兴。”齐放眉头不由一皱。
……
两日后,齐放和婠婠抵达襄阳,在此期间,他们遇到了数支盗匪,有的是有组织有靠山的匪寇,有的是自发组成的零散强盗团伙。
但不论是何出身,但已经化成一坟黄土。
婠婠乃是人间绝色,有倾城之姿,再加上天魔功附予独特而神秘气质,使其魅力成倍翻升,所有见到她容颜的男人,无不为之倾倒,所过之处,人人瞩目发呆,像是失了魂一样,就连把守城门的士兵都忘记向他们收进门税。
进城后,两人往家香楼行去。
家香楼是襄阳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位于贯通南北城主的主道之上,挂在门额上已经被油烟薰得发黑的牌匾显示出此楼已经有些年头,但“香家楼”三个金色大字却依然灿亮。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差点使人忘记外间的烽烟险恶。
家香楼共分上、中、下三层,上层全是贵宾厢房,只接待熟客或者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无名小辈花再多的钱也休想上去。
齐放和婠婠来到家香楼前,正准备进门时,旁边忽然蹿出来五个高高矮矮,胖瘦不一的汉子,几人的年龄介乎三十到四十之间,均穿着一式黑色劲装,襟口袖着梅花标志,身上透着狠辣凶悍的气息,显然绝非善辈。
“站住!”
五人将他们围住,目光落在婠婠身上时,尽显痴迷之色。
其中一位使刀的高瘦汉子冲着齐放冷喝道:“本人梅花门门主古乐,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否则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齐放不由的叹口气,道:“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这种不长眼的货色,哎,你可真是个祸水。”
偏偏婠婠还火上浇油,可怜兮兮地躲在他身后,拉着他的衣角道:“夫君,奴家好怕。”
听到婠婠的声音,其中一人连兵刃都拿不紧,单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古乐两眼放光,银笑道:“小娘子不要怕,大爷疼你。”
“找死。”
齐放神色一冷,正准备结束他们可怜的生命时,一道暴喝声从街道对面传来。
“滚开,这两位是我们帮主的贵客,谁敢无理。”
齐放转身看去,却见一胖一瘦两个汉子从街道对方快步走来。
胖的那个体型肥大,年纪在三十许间,背上负着一根漆黑沉重的长铁根。此人生就一副大脸盘、鼓下巴、眼神锐利得似两团鬼火,脸上带着狰狞可怖的霸气,予人一种非常不好惹的模样。
瘦子比他年轻了几年,体型匀称修长,长得颇为漂亮,神态自负,兵器是一对金银短枪。
梅花门的五人看到来者,身体不由一震,脸上露出卑微之色,颤声道:“金爷,凌爷……”
胖瘦二人却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齐放和婠婠身前,躬身抱拳道:“在下金波、凌风,我们帮主有请两位赴宴。”
齐放眉头一挑,道:“‘胖煞’金波,‘金银枪’凌风,你们帮主是汉水帮龙头,‘双刀’钱独关?”
金波恭声道:“正是。”
齐放微微点头,道:“前面带路。”
“两位,请!”
金波和凌风抬手虚引,领着两人向城中走去。
等他们二人走后,梅花门的五人忽然七孔流血地倒在地上,却是不知何时中了婠婠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