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次发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严重。
她心里本就慌的不行。
又因瞧出了君瑾嫌弃这样的她而心碎了一地。
所以被送回驿馆的路上,她是一路都在掉眼泪。
等回到了驿馆,钟离乌梅帮她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服侍她泡进了浴桶中,才开口问她,“圣女怎么伤心成这样?是不是瑾王殿下因为今晚他府里的事没顾得上关心圣女……”
“不是……”钟离摇摇头,“他嫌弃病发时的我!”
“……”
钟离乌梅愣了愣。
不应该啊!
瑾王对他们圣女的身体情况不是了如指掌吗?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嫌弃圣女呢?
寻思间,钟离乌梅瞧见了一旁钟离换下来的那些脏衣服,连忙拔高了声音道:“圣女误会了,瑾王殿下不是嫌弃你发病了,而是嫌弃你身上的脏污。”
钟离仿若未闻,兀自在那伤心的掉眼泪。
钟离乌梅便又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先前圣女在偏厅等瑾王殿下时,奴婢不是溜出去在瑾王殿下院中转悠了两圈吗?那期间奴婢凑巧听见两个丫鬟在谈论瑾王殿下的洁癖又加重了,说他之前一天换三套衣裳,最近一天都要换五六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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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洁癖的毛病?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圣女你不知道了,京城里应该也没几个人知道,不然我们的人此前来调查瑾王殿下的时候,早就已经查到了。”
“那就是殿下不想让人知道?一直在刻意隐瞒?”
“嗯,奴婢觉得很有可能是那般,毕竟那种病虽然无伤大雅,却也到底算是一种缺陷,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也是可以当做对付瑾王殿下的一种武器的。”
“……”
钟离这才收住了眼泪。
等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发现她这次发病已经结束了。
便道:“让谦来见我。”
“现在吗?”
“现在。”
“……”
钟离乌梅迟疑了一瞬,还是依言出去把钟离谦找了来。
只不过她没有直接把钟离谦领到钟离面前,而是让钟离谦隔着屏风与钟离说话的。
她还特意站到了钟离谦面前,阻挡了钟离谦的视线。
但事实上,她那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因为钟离谦进入钟离房里后,直接按照她说的,目不斜视的去跪到了屏风外面。
“谦你对洁癖了解多少?”
“不算多,但家师曾与小的说过,洁癖乃是一种心病,只要弄清楚病患的心结所在,设法解除其心结,就有可能治好,家师还说有个别患有洁癖的病人,在某些契机下,不药就能自愈。”
“那你知道要如何接近患有重度洁癖的人吗?”
方才她冷静下来后,突然就觉得殿下一直不与她有夫妻之实,除去珍视她之外,可能也有洁癖那层因素在。
所以她问完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接近指的是肌肤相亲。”
殿下可是未来要坐上皇位的人,若是无法与人肌肤相亲,对殿下是很不利的。
但她若能让殿下只能与她肌肤相亲,那她就能抓牢殿下的心,如愿在日后让殿下为她违逆先祖,让她生育子女,甚至是让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