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鹰急忙道:“不是我,这是假的,视频一定是合成的。我为什么要当卖死者的饰?我也不可能有死者的饰!”
“理由很简单,你就是凶手。你先绑架了死者,虐待她两天,接着杀人分尸,拿走了她的饰,嫁祸给李政。”柳南山说道。
“胡说八道,我跟死者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陈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柳南山一副很乐意解答的样子说道:“你跟死者是不是有仇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你杀她只是顺便。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五年前的旧案,这两个案子我都研究过了,杀人手法极其相似,用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模仿杀人。
你故意模仿五年前的杀人凶手制造出了现在的杀人分尸案,让别人误以为五年前的凶手再次行凶了。这次你找好了替罪羊,一个神志不清的精神病患者。你的计划非常完美,我都想替你鼓掌了。可惜啊,天网恢恢,容不得你这样的歹毒之人逍遥法外。”
陈鹰暗自抽了口气,柳南山字字珠玑,几乎全部说中了他们的计划。要不是这个计划只有储修和他自己知道,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出卖了。
“柳律师,你说的这些是你的推测还是有其他足够的证据?这个视频还没有经过我们的专业鉴定,的确存在合成的可能。”法官倒是两边都不帮,公正的问道。
“法官大人,你觉得我会拿出一个假视频诬陷一位刑警队的副队长吗?一旦视频鉴定出是假的,我也难逃污蔑罪名,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一名律师,我说的每句话背后都是有实证为依托的。”柳南山严肃的说道。
法官也觉得柳南山不会当庭拿一个假证出来,他跟李家非亲非故的,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赌上自己的前途来替他们辩护。
思及此,法官问道:“那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
柳南山示意助手把其他证据拿出来,助手点头,从公包里拿出了几份件。
“警方在现死者的饰可能被凶手拿走之后就第一时间开始留意了,尤其是在黑市方面,遍布了不少警察的眼线。陈鹰先生在两天前的下午一点十分出现在黑市一家当铺,他前脚当掉了死者的饰,警察后脚就进去调查了。
根据当铺掌柜的口供,当掉饰的人就是陈鹰。他们以三百万的价格交易,掌柜当时就通过网银转了三百到陈鹰指定的账户。事后警方调查了陈鹰的账户,在当天的确有一笔三百万的转账。这里有掌柜的口供以及银行出具的流水账单。
自然这些证据还无法证明陈鹰是杀害死者的凶手,毕竟也有可能是陈鹰先生捡到的嘛。可是呢,既然警方有了新线索,就应该把陈鹰列为嫌疑犯来调查,所以我手里还有另外一份证据。”
说着柳南山又递了一份件给司法人员,让他递交给法官,接着继续道:“这份证据是来自一个租车行的,证据上显示,陈鹰在他们租车行租了一辆黑色的大众帕萨特。租车的时间很短,前后不过二十四个小时,还车的时候车子还清洗的很干净,租车行的人说这是很少见的客人。
陈鹰自己都不知道,租车行的每辆车都安装了隐蔽的跟踪器。一般情况下老板不会跟踪车辆的行踪,只有在生租车人不还车的事时,老板才会调出追踪记录。警方要求老板调查了陈鹰所租那辆车的行车记录。
结果显示,陈鹰在租车之后,先是把车开到了他家附近。又于凌晨一点前后开车前往郊外,最后停在了死者案现场的不远处。中间间隔了近一个小时,陈鹰才重新驾车回到市区。
第二天,陈鹰先把车子送到一个洗车店清洗,洗车店也有监控,只是陈鹰当时做了伪装,监控没能拍下他的样貌。车子洗干净后,陈鹰才开会租车行还车。
当然在做这些事之前,陈鹰先带人去了废品厂,抓获了李政一家三口,缴获了所谓的杀人凶器。根据这些证据我认为不难推测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陈鹰把凶器放入了废品厂,用来嫁祸李政。”
柳南山噼里啪啦的丢出了一大堆有关陈鹰的证据,听的整个法庭哗然一片。尤其是旁听席上的人,他们没警察和司法人员专业,一听这些证据就想当然的以为陈鹰就是凶手了。因此都开始对陈鹰指指点点,媒体记者更是给了陈鹰好几个特写。
储修的拳头都快握碎了,陈鹰做的这些事都是他指使的,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是不是事实。可是他不明白,陈鹰租车用的是假名字,假身份证。柳南山是怎么查出来的?他实在太费解了。还有那个陈鹰当卖手势的视频,也是诡异的很。
陈鹰这会更是恼怒的压着脾气,他明明用的假身份证,那天晚上也确定没人跟踪他,怎么就被查出来了?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法官们正在仔细的翻看柳南山提供出的一系列证据,看完之后都是脸色一变,沉沉的问道陈鹰:“陈副队长,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陈鹰有点心虚,柳南山能够拿出这么多证据,说明他肯定还有其他证据。但他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的,遂故作镇定的蹦出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冤枉的。”
“陈鹰先生心理素质真好,难怪敢杀人啊。”柳南山颇为讽刺的夸道。
陈鹰怒瞪他:“你少冤枉我,你拿出的这些证据是不是真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以为随便捏造几份证据就能让法官相信我是凶手吗?”
柳南山摊摊手:“我欢迎法院去证实我提供的证据,只是现在作为嫌疑人,你恐怕也要跟我的当事人一样被关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