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冷眸一收,向他们摆了摆手,但这动作从殷寒这里出来,不像是在说再见,倒有些像是赶人。
直到两个人依依不舍地彻底消失视线。
车内有些尴尬的气氛飘起来。
刚才白欢他们应该没有看见吧,这刺激的感觉,跟偷情没什么区别……
“你现在不去上班的么?”
“今天周六。”
竹桃眨眨眼,老板也有星期?
她然后心中暗叫不妙,殷寒既然不去班上,那肯定就是监视她了。
那股灼热又熟悉的气息缓缓将她逼到了副驾驶室的最里处,她深呼吸一口清气,咽了咽,“我会乖乖在家,不会乱跑,真的。”
他这个姿势,从外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
透过前车窗才警觉到自己身在何地。
白家。
只要有白家的人经过,他们就……不,他们不可能责备殷寒,甚至都不敢跟殷寒多言,只会指责她勾引他。
火热的气息夹着烟草味,让她逐渐沉沦。
可怕的感觉自脚底涌起,清醒起来的意识让她遍体生寒,她为何不抗拒,甚至贪婪,这种贪就如无底洞一般。
都说人的欲望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旦触碰了,就如洪水开了闸。
这罂城遍地都是罂粟花,开的艳丽,掌权者正是眼前的人,正如这座城市的名字,殷寒更像是罂粟,让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别开了脸,自嘲笑笑,“渣。”
殷寒狭长的眸微微眯着。
“什么?”
想到外婆和以后的生活,她到嘴边的话语转过来。
伸出宛如无骨的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下巴,在有些糙感缓缓摩擦。
“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湿润的吻落于手面。
殷寒捉住她的小手,喉咙间一声低低的笑意,让竹桃心口更疼了些,“嗯,等会帮我刮下胡子。”
“……”
话题结束。
殷寒从不解释他的行为,就像是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人热情一样,通常冷情的令人发指。
他还算良心,没有真的让她帮他剃胡子,刚到家竹桃就逃也一样地上楼,妄图减少与殷寒接触的时间。
殷寒洗了下手,视线透着镜子,不知道这小家伙忙什么去。
“寒爷,训练时间到了。”
“走吧。”他方才柔和的目光变冷变黑,殷九抬了抬头,每次看寒爷训练,都是一种近乎可怕又变态的折磨。
驯兽场,足足五个操场的广度。
笼子锁开了,几只饿了一礼拜的南亚野狼相继蹦出来……
——
已是傍晚时分,枝头的蝉鸣越发响亮,竹桃在睡梦中接了电话。
“竹小姐,好消息!您的外婆快要醒来,我们已经给她换了药,这几天其实也可以来看看,说不定可以加快将病人唤醒……”
那边的王医生显然有些激动,虽然病人不是殷寒的血亲,但好歹也是殷寒的家属,如果病人成功苏醒,他的职业生涯就会光明一片了……
同样激动不安的,还有竹桃。
她喉结滚了滚,颤抖的声线有些疼,“好,我这几天会去的。”
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了殷寒。
踉跄着,冲了出去,
腿一软,直直跪在一个男人的眼皮子下。
“行那么大的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