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铃圣洁,与东华帝君相关的一切都应该是天下最圣洁的。爱时热烈而又真诚,不掺杂质,没有虚妄。凤九当初就是这样。
“我还没梳头呢。”凤九被东华帝君牵着,像小孩子一般在嘟囔着,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如此有失形态的模样在青丘也就罢了,但这可是在九重天上啊。
东华帝君此时仿佛已经是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轻快,他说道:“怕什么,没人敢说你。”
凤九撇了嘴,道:“有你在别人自然是不敢说我,可是,我如今好歹也是青丘女君,如此模样,很丢脸呢。”
东华帝君偏着头看了一眼凤九,道:“小小年纪,很是道学。”
凤九哼了一声,没再作声,她现在巴不得赶紧到太晨宫中,好让她这一头松散的头发有个归属才好。
好不容易回到太晨宫,凤九轻轻丢开东华的手便朝着帝君的寝殿跑去,东华跟在后面脸上挂着笑容。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大概描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吧。
凤九坐在窗前的妆台前,看着这在瞬间由东华帝君化出的妆台不禁心中感叹帝君幻化之术的精妙,竟将每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凤九拿起梳子,正要将胸前的头发梳理一下东华却走了过去将梳子拿在手中,道:“我来。”
唔,是了。帝君在凡间是给凤九梳过头发的,这一次凤九倒是十分放心,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只是今日东华帝君不再需要做那些复杂的辫子了,他心中自有思量。
不多时,帝君便停了手,道:“好了。”
好了?!凤九心中一惊,方才自己被梳妆台上的花纹吸引没注意镜中模样,这才多久?她抬头一看,镜子中,自己的头发被帝君绾了一半,没什么花样,只用了一根发簪簪住。算不上有什么样式,但是好歹不赖。
凤九正要夸他,却想起来好像自己并不曾戴过簪子啊。
她看着镜子中的帝君道:“我不记得方才拿了簪子。”
东华帝君一脸自若,道:“那又何妨。莫说簪子,九儿你要什么我有什么。”
是呀。原本连妆台都没有的寝殿在自己进来的一瞬间便有了更何况只是小小一枚簪子呢。她起身转过身子看着东华帝君道:“知道帝君家大业大,什么时候能将这凭空生万物的法术也教给我啊?”
东华帝君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他笑着说:“有我不就等于有了这法术?”
这倒也是实话,实在有道理,可凤九又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算了!反正在帝君面前,她总是会失败的。失败乃成功之母,自己还没成功说明失败的次数还不够多!凤九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吃了早饭,与帝君一道前往十里桃林去找折颜上神了。
说实话,凤九很是纳闷,帝君不是个爱闲逛的神仙,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折颜上神呢。昨日在成玉那里,凤九没有多问,重霖也没多说,只是不断地强调这件事,趁着这会儿路上的功夫,凤九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十里桃林了?”
东华帝君看了一眼凤九:“怕你在九重天待得腻烦了,带你逛逛。”
凤九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不想追问,很明显,东华并不想立刻告诉自己。
十里桃林的桃花一如既往地盛放着,应该是桃子成熟了许多,空中总是窜着桃子的果香味。
凤九欢快地小跑了几步,又高声喊着折颜上神,还威胁他再不出来就摘了他的桃子,砍了他的桃树。
不得不说,果然是在太晨宫吃过早饭的人,那声音可真是洪亮。便是在后山的折颜上神和白真上神也听了个清楚。
折颜上神揉了揉偶尔还在跳的眼皮道:“你瞧瞧,我这眼皮跳的准备。她都要砍了我的桃树了,真是以为有东华帝君给她撑腰就胡作非为起来了!”折颜上神故作生气地说着,脚下的步子倒是轻快,和白真上神一道朝着桃林走去。
才走进桃林,折颜上神便瞧见了一抹紫色,瞬间他便吸了口凉气,对着旁边的白真上神说道:“我说今日说话怎么这么豪横,原来是带着靠山来的。”
白真上神笑了笑,看了一眼折颜便朝着东华帝君走去,折颜上神紧随其后,看到东华帝君道:“你们俩如今是连体婴儿吗?怎么走哪里都粘在一起?”
白真上神在一旁憋笑好辛苦,连体婴儿,实在是好比喻。不过怎么没瞧见凤九呢。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东华帝君依旧原来高冷的模样,看着折颜上神,道:“连体婴儿?这个说法倒是新鲜,看来折颜上神很有体会啊。”
这一句,原本还准备调侃的折颜上神和憋笑痛哭的白真上神瞬间木了脸,什么叫折颜上神很有体会?看着东华帝君饶有兴致地看着折颜和白真,即便是傻子也应该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折颜上神的眼皮又不负众望地跳了几下,这会跳的频率显然比刚才要高多了,他坐在东华帝君对面,道:“凤九呢?方才还扬言要摘我的桃子砍我的桃树呢。这会儿怎么不见人了?”
白真上神坐下也附和道,大家很默契地终止了方才的话题,毕竟他们心里都有数,再这样争执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
东华帝君听了折颜上神的问题,云淡风轻地说道:“她啊,摘桃子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