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吗?”我问。
“嗯。”
他寡言且冷酷。
我想了想问:“我的衣服谁换的。”
他微微的垂着脑袋说:“女佣。”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回到房间看见床边放着一套淡色的衣裙。
我脱下白色衬衣这才发现肩膀上有伤,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真的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我下楼时看见他还坐在那儿晒太阳,我告别道:“我走了。”
他沉默,我利落的转身离开。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我的手机还在民宿,我肯定不敢回去拿,索性去营业厅重新买的手机补的卡。
我身上没有现金,还是买了手机后登录上微信将钱转给营业员的。
我这次没有再找民宿,而是找了个小酒店。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顾霆琛找到我。
我在酒店里待到下午想起自己的抗癌药也落在了民宿里,索性出门去了医院。
我打电话问梧城的主治医生要了份药单,然后把这份单子给了桐城的医生。
我拿着抗癌药正要离开,但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人。
傅溪的前女友。
一个特别善妒的前女友。
这就算了,偏偏她认识我。
我前几年来找傅溪时被她遇见,当时她泼了傅溪一杯红酒骂了句,“渣男贱女。”
我不想惹事,想绕过她离开,但她发现了我,伸手拦住我道:“哟,我在远处瞧着你就很眼熟,原来是你啊,你现在怎么样?被傅溪甩了没?这脸是毁容了吗?”
我:“......”
我自认为自己的脾气很好,不想跟她起什么争执。
特别是看见她身后又过来一个男人。
一个我早上刚分开的男人。
这个世界真小。
小到到处都能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见我沉默,她又骂道:“你以为傅溪真喜欢你啊?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就你傻当了真。”
这些话全部落入了那个男人的耳里,我皱皱眉反击道:“我和傅溪本来就是玩玩,你以为我像你?非得绑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说:“小姐姐,世界很大,你很漂亮,你闲着发慌的话可以到处看看。”
她气的脸色发白,那个男人听见我说的这些话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路过我淡漠的进了医院,他这模样像是不认识我。
不过无所谓,我心里压根不在意。
我懒得跟她再争执,拿着抗癌药匆匆离开,刚走没半个小时傅溪给我打了电话。
他笑说:“我前女友刚说你骂她了。”
我骂她了吗?!
我没有,我一句脏话都没说。
“应该是吧。”
傅溪问我,“你在桐城?”
“在呢。”我答。
“那跟爷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