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南一行人,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回到家中时,就看到院了那石桌上一有说有笑的林月兰和周才。
至于另外一人——刘佳滢,选择性的忽略了。
至于张大夫,则在院中继续忙乎着弄他的草药。
看到周才的第一眼,蒋振南就很不顺眼。
皮肤那么白做什么,还有这双狐狸一样勾人眼睛往哪里看,还有嘴巴咧之么大做什么,总之,蒋振南第一次对一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看着哪里都不得劲。
他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在一个角落里,把手中的锄头柴刀放好,然后,走到林月兰跟前,大声的问道,“月儿姑娘,事情都办好了吗?”
他所说事情,就是指买田之事。
他问这事的本意,就是在暗示这个跟林月兰有说有话的男人,他与林月兰之间那熟念的关系。
林月兰点了点头,应道,“嗯,办好了!”
说着,林月兰顺便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蒋振南倒一了杯茶,给蒋振南递了过去。
蒋振南也顺手接了过来,水牛饮水似的,一口喝了下去,就是大佬粗一个。
周才看着陆续进门来的四五个男人,眉梢微微蹙了蹙,似乎有些不理解,同样的心里的却有着疑惑。
一个姑娘家里,住着五人大男人,这有些违和和说不过去啊。
再说了这五个男人,三大五粗的,而且他们身上有一种杀过人一样有些骇人气势,这五个人不会是强盗吧?
然而,周才真正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让林月兰亲自倒茶的男人,看到他脸上的面具时,瞳孔猛然一缩,心里猛得跳突起来。
这形象太符合那人了。
人高粗壮,身材魁梧,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尤其身上凌厉悍然的气势,一看就是普通人不能有的,即使说是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气势。
所以,难道真的会是那人吗?
但那人远在京城,怎么可能窝在山旮旯里,当一个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干农活的农家汉子呢?他不是应该提着大刀,威风凛凛的对上那些敌人的吗?
周才的父亲虽说只是地方小小的一个县令,然而,周家本家却是根枝粗大的一个大家族,在那权力聚集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周才虽是周家庶出旁支嫡出,但是,每一年本家都会有一场家族聚会,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的嫡子嫡女必须出席。
嫡女是联姻作用,嫡子则是本家选择有资质的人选,进行培养,到了最后,这些人必须为本家所服务,为本家所用,不然,就除族除名。
周才是周家本家选择人之一,因此京城的一些信息,周家肯定得透露一些给他。
因此,对于京城的一些动静,周才并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这几个月,明明听说那人镇守之地回到将军府了啊。
可是,在这里突然冒出一个与那个如此相像之人,周才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京城那边发生什么事,让那人躲避在这,更或者是真就是相像的两人?
周才想要探一探真相,但内心里却是有些慌乱和不安。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好奇心。
周才压下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就往嘴里送,只是那略微苍白的指尖,说明了他的紧张和慌乱。
对于周才的表情和动作,蒋振南和林月兰都瞧得一清二楚。
蒋振南面具之下锋利的双眸,厉光一闪,随即又继续牛饮。
林月兰同样拿着一个茶杯,低垂眼帘,小嘴对着茶水轻轻一吹,茶杯里就范起了一圈圈小波纹,随后,林月兰轻呡了一小口。
刹时,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看似若无其事,实际上却各怀心思。
张大夫拨弄草药的动作,已然熟练而流畅,他那双睿智精明的双眼眼角余光,偷偷扫过看似有些慌乱却又淡定的周才。
在这里最茫然不解和有些无措之人,就是刘佳滢了。
在进家门时,张大夫就告诉她,这里有几个男人在这里住宿。
可是,当真的几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赤裸着胳膊膀子,颈脖子上披着一条毛巾,提着锄头拿着铁锹大咧咧进来时,立马大惊失色。
她大惊失色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他们的样子看着凶悍有些吓人,而刘佳滢也只是一个被保护花骨朵儿,可以说不谙事世的孩子,对于突然而来的外人,总是不适应。
其二,一男女七岁不同席。很多大户人家的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家的男丁都必须尽量避开少见面,更别说一个外男。
刘佳滢虽没有限制出门,但她每一次出门,必定要三五个人相陪,更或者是她哥哥亲自相陪,所以,接触外男也是少之又少。
现在在朋友家猛然见到这么多又高又壮的男人,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刘佳滢紧张的抓着林月兰的手,对着她小声的问道,“月兰,他们是谁啊?看着好凶的样子啊?”在林月兰的要求之下,刘佳滢对林月兰的称呼,从月兰妹妹改为了月兰,听起来也亲切。
实际上,她更想问,他们住在这里合适吗?
但是,她知道她不该这么问。
因为这是林月兰的私事,她不能插手人家的私事。
林月兰对着刘佳滢淡然的说道,“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没有介绍任何身份。
因为没有必要。
只是因为,现在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以朋友的身份而出。
周才听到林月兰这样说,倒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