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朱玉环说道,“不错,说的真不错。早就听说金戏班子的朱玉环不仅是人长得漂亮,会演戏,更是聪明伶俐,口才了得。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传!”
“臭丫头,我不是金戏班子的朱玉环。”朱玉环大吼道。
她的真实身份,虽说确实是金戏班子的当家花旦朱玉环,但是此刻,她却完全不能承认。
因为,她在周遭镇上的名气还算大,大家对她有丈夫还是没有丈夫,会不清楚?
朱玉环大声的犀利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朱玉环,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不然,你就是诬陷,就是诽谤,我可以上衙门告你一状,我相信青天大老爷会为我做主。”
朱玉环一开始的惊恐害怕,到现在越说越有底气的样子。
无非就是笃定还是孩子,又是刚接管林记药铺不久,对于这事,她绝对是束手无策。
朱玉环的话一出,以前听过金戏班子唱戏,见过朱玉环真人的人,立即说道,“哦,我见过朱玉环,”
这人的呼声一起,立即引来了全部人的注视,大家一致的神情,似乎在询问,那这个人是不是朱玉环呢?
“只是我见过朱玉环,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啊。那个朱玉环长得更年轻漂亮,而不是这个老态的妇人啊!”
这人简直是朱玉环神助功。
他这话一出,就印证了朱玉环的根本不是那个金戏班子的朱玉环。
听到有人证明自已的“清白”之后,朱玉环立即给林月兰发一个挑衅的眼神。
当然了,这个眼神很隐晦,除了林月兰,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只是,朱玉环忘记了,既然她同样口口声声说林月兰是个妖孽,如果她不做出一些妖孽之事,又如何对得起“妖孽”二字呢?
林月兰听着朱玉环的话,没有立即搭理她的话,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些讽刺。
她微微眯着眼眸,淡淡的问道,“你说,这个男人是你的丈夫,那么,你先来说说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胎记或者标志吧。”
虽说这个男人被烧焦,全身黑炭,但是,只要人没有完全烧成灰,这些胎记和标志就还会在他的身上。
所以,只有他真正的妻子,才会清楚,而作为临时妻子的朱玉环根本就不可能去观察的这么仔细。
虽说他们拿着这具尸体是来闹事的,让大家看到这焦黑的尸首,但是,作为“妻子”肯定得让自已“丈夫”体面的出现在大众面前,不能一丝不挂的出现吧。
所以,现在对朱玉环糟糕的是,这个男尸穿着衣服,身上有几哪些胎记标志,她根本就不清楚,她此刻也不能蹲下身子,再去找那身上的胎记什么的吧。
因此,在听到林月兰的问题之后,朱玉环眼珠转了一下,立即指着那个女人,把问题反回去,说道,“让她先说,别一会我先说出来,她又跟着说。”
这样的小把戏,林月兰在前世看宫斗戏看得多了。
不过,现在林月兰无所谓,到底是哪个先说,她只是要朱玉环露出马脚而已。
林月兰点头,对着那个女人问道,“你来先说你丈夫身上有哪些胎记或标志什么的?”
这个女人说道,“我丈夫的大腿处有一颗黑痣。”说着,她带着愤怒的眼神射向那个自称自已丈夫妻子女人的朱玉环。
那个女人被林月兰骂醒了,立即了醒悟过来,她现在还不是颓废的时候,她必须要先弄清楚她丈夫死亡真相,这又何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不等林月兰说话,朱玉环立即抢先道,“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我丈夫。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要冲过来,把女人打死。
林月兰嘴角抽了抽。
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小聪明,反应这么迅速的颠倒黑,立即把自已处在十分有利的形势。
林月兰就站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她人虽小,但气力却大。
在朱玉环冲去打女人时,林月兰一只手立即拉住了,让她朱玉环,根本就动不了。
林月兰把女人一甩,又甩回原来的地方,犀利的喝道,“这位夫人,这么心急做什么?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等我问我,你再这么理直气壮的发彪,我绝不会阻拦。”
朱玉环心内暗自叫苦。
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只有十二岁的林记药铺少年当家人。
没有想到陷害诬陷不成,看样子,是要把自已搭进去了。
她必须要办法尽快脱身才行。
然而,似乎有很大的难度。
这个孩子太难缠了。
林月兰才不管朱玉环的内心里的纠结,她问着第二个问题,问道,“既然这个女人知道这个男人大腿处有一颗黑痣,那么接下来问题,有请你告诉我,你丈夫腿上的那颗黑痣,又是在哪一条腿呢?左腿?右腿?”
她哪知道在哪条腿啊?朱玉环心里再次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