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是愤怒对着张大夫大声的说道,“张大夫,我不管你那丫头是什么关系,是什么身份,但今天我是来告诉那死丫头的。这屋子,”
她用手指着这小茅屋,振振有词的说道,“是林家祖宅。以前是可怜她被赶出林家,居无定所,就大善慈悲心,给了她一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她既然长本事了,有钱了,不孝敬长辈,不孝敬父母,那她现在居住的地方,我们林家就有权收回!”
说这这样的话,脸皮真是太厚了!
明明当初他们始终不愿意给,是里正非逼着给的,现在从她的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主动给的。
现在更是收回这房子作为威胁。
张大夫一听,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冷声的道,“呵呵,这房子三年前,可是给了房契和地契的,怎么可能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你们这是打算抢了吗?”
李翠花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就是抢,怎么着?无论是给那死丫头的房子还是田地,可原先都是林家的,要不是里正非逼着给房契和地契,我家才不会给这个扫把星呢。”
张大夫不与李翠花口舌之争,那是毫无意义。
他看向其他村民,凌厉的说道,“大伙儿都在这,给我证明。老夫在放话出来,凡是林老三家的人,以的不管是有个头疼脑热,还是有其他疑难杂症的,老夫都拒绝诊治。”
他这话一话,李翠花的脸一片灰白。
生老病死,谁不怕。
然,最可怕就是明明有希望医治,却是那种等死的感觉,即使像那种小小的风寒,一旦没有得到及时救治,那也可能撒手人寰。
可人在世,谁能保证自已不生病之类的。
就如李翠花,他们现在就还有个病人呢,那就是现在断了腿的李荷花呢。
之前,张大夫也就是按着一般的诊金收费,也让李荷花的腿得到很好的治疗,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恢复差不多,但后续还需要观察什么,可别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可张大夫一句就撒手不管了,那他们家不是要出一个瘸腿儿媳妇嘛,那得多丢脸啊。
实际上,张大夫这话,不仅是说给李翠花听的,更是在敲打全村的村民。
这是在告诉他们,凡是跟着林老三一家一起来欺负林月兰的人,都有可能被张大夫列入名单之内。
刹时,围观的村民,心思各异。
林月兰是个克夫命,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然而,林月兰是个克亲的克星,却似乎有待考证一般。
三年前,林月兰没有与林老三一家断绝亲脉关系时,林老三一家的生活还算不错吧。
每年有些富余收入,还有供着林大宗上学堂,考秀才。
但是,林月兰被赶出林老三一家之后,也没有见到他们家有多得多好吧,他们看到的就是林大宗考秀才再一次落榜,林二牛的媳妇前年又流产了,流得还是个儿子呢,林四牛的媳妇两年多了,肚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很多人怀疑是不是以前以男人勾勾搭搭多了,至使自已不孕了呢,还有林大牛据说与镇上一个有夫之妇勾搭,都追上门来打了,等等
这似乎都与林月兰没有关系了吧?
再说,说林月兰是克星,会克到所有与她接近的人。
似乎除了林明清那次的意外,之后,就没有再出过事了吧,比如林大卫,时不时会接济一下林月兰,这三年前都没有见过他出什么事,再说那对镇上那对富裕兄妹俩,也没有听过有事情啊,还有张大夫,那丫头可都跟着他学医术了,也没有见他怎么着吧……
这就是人性。
当事关到自已切身的利益时,他们就会往着另一外角度去力证辩解,然后,才发现,似乎一切都是被人蒙蔽了一般。
实际上呢,如果没有张大夫的警告,只要他们好好站在另一个立场去想一想,也同样能够发现,这一切事实都与林老一家的所说完全不一样。
然而,作为一个愚昧又没有可打发的无趣的村民来说,林月兰是克星这事,反而成了他们一个出气发泄的口子,尤其是在林明清出事之后,这个口子越泄越大,直至见人就骂唾沫,更或者是拳打脚踢,似乎把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到了林月兰这个克星身上。
现在,因为有人护短了,维护林月兰这个克星,却又事关到他们的利益安危,当然得为自已找个好理由,好给自已台阶下。
随即有人就说道,“张大夫,您消消气啊。当初林老三亲手把房契和地契交给兰丫头,那么,这房产和地产,就与林老三一家无关了。这事,我们大伙儿都可以作证的。所以,请你放心,那什么祖宅,可不是林老三和李翠花说收回就收回的。”
“就是啊,张大夫,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
李翠花被村民们言行气得恼火起来,她立即对着他们怒吼道,“这是我林家的祖产,怎么就不可以收回?不要你们在这多嘴多舌!”
“李翠花,我们哪有多嘴多舌,大伙儿都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就是啊。他们一家老老少秒都欺负人家一个可怜的孩子,说得过去吗?”
……
另一头,林老三带着林大牛和林二牛最先是往林深家走去。
“堂叔,”林老三一进来就直接说道,“我请您作个证,要收回那祖宅子。”
林深是也是六七十岁的样子,满头白发,深深的皱纹已经完全布满整个脸孔,浑浊的双眼,犀利的盯着林老三,嘴里猛吸着几口大烟,对着林老三凌厉的说道,“那宅子确实该收回来了。那林家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外人!”
林老三一听到林深如此说,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