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早就不耐烦了,冷冰冰的拒绝道。 他似乎很着急走。 我面色一哂,不敢再过多追问下去,只好任由他抱着我离开。 不料走到门口的时候,之前被我替下的那个小男孩,看着我跟卫渊的背影对他妈妈说:“妈妈,我能认这对儿哥哥姐姐做干爸干妈吗?” “什么?”他妈妈一愣。 小男孩看卫渊即将推开门离去,顿时急了,扯起嗓子喊道:“我爸爸说过,救命之恩,要全力以报!漂亮姐姐刚才救了我命,我也不会别的,就会给人当儿子!” “所以妈妈,我能给哥哥姐姐当干儿子吗?等将来他们生下小弟弟小妹妹,我就把今天干爸干妈的厉害讲给弟弟妹妹们听!” 男童清澈的嗓音,传遍整个餐厅。 这充满童真的话,也给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们带来几分轻松的气氛。 餐厅里响起人们充满善意的哄笑声。 我一把捂住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会儿哥哥姐姐,一会儿又干爸干妈,小屁孩人不大,乱点什么鸳鸯谱! 我抱起卫渊的脖子,拍拍他,示意他快点离开这个倒霉的鬼地方。 卫渊却忽然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略显清冷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 小男孩被卫渊的气势吓的本能往他妈妈身后躲。 我也吓了一跳,急忙道:“卫渊,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没有恶意的……” “你说,要当我干儿子?” 卫渊眯了眯眼,没搭理我,只是盯着小男孩问。 男孩妈妈顿时面色大喜,急忙拉着她儿子凑过来,说:“小宝,快,哥哥姐姐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哥哥姐姐,想让他们做你的干爸干妈?” 男孩见他妈妈松了口,顿时连连点头。 男孩妈妈激动的泪花都快出来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干脆摁着叫小宝的男孩跪在我们面前,说:“那快行礼,拜干爸干妈是要磕头的,回头等警方做过笔录,咱们再补拜干父母的酒席……在场的大家都来参加,给我们做个见证好不好?!” “好!” “一定去!” “咱们共患难,也算有缘,不如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以后多走动……” 一时间,画风有些跑偏,在小男孩的提议下,气氛逐渐开始往团圆一家亲的氛围上轰。 我都懵逼了,眼看这送上门的干儿子,都要喊我一声干妈了。 我急忙压低声音,问卫渊:“你干什么?!卫渊,你是不 是不知道人类认干爸干妈的含义?!” “谁说我不知道?”卫渊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依然是一副随心所欲,丝毫不顾及做事后果的模样,说:“他不是要报恩吗?不认干爸干妈,难道让他以身相许,将来长大跟你结婚?”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气结,一时间只觉气血上头,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猛然袭向我。 “啊!”我低呼一声,本能的抓紧自己能抓住的东西。 指尖传来细腻柔滑的触感。 忽的,我感觉抱着我的手臂一紧,头顶也喷来一股灼热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儿。 卫渊咽了口口水,猛地不说话了。 我只觉脸侧挨着的皮肤一点点滚烫起来,贴着还挺舒服的,于是本能的蹭了蹭。 一个灼热的,硬呼呼的东西,顶在我脸颊的软肉上。 就觉那硬硬的小球上下滚了滚。 片刻,卫渊低沉的声音从我头顶传下来:“你乱蹭什么?松开我。” 随着卫渊的语调,那硬硬的小球毫无规律的颤了颤。 我头顶强烈的晕眩感逐渐消退下去。 此时才注意到,我的脸竟然紧紧的贴着卫渊的脖子。 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已经像是被开水浇了一样,通红通 红的。 而我刚才撞到的硬球,则是他脖颈中间清晰凸起的喉结。 从我的角度看,十分性感。 “咕噜。” 清晰的口水吞咽声,从我喉咙里飘出来。 恰好此时没人说话,于是这令人羞耻的声音,被在场所有人听见。 “……” 我一时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死死往下垂,埋进卫渊衣服里。 要不就让我闷死在卫渊怀里吧。
没脸见人了! 小宝妈妈在第一时间捂住小宝的眼睛。 其他人则纷纷侧头,做出非礼勿视的架势。 只不过那一双双快瞥到眼角的眼瞳,还是出卖了他们偷窥的心思。 天!卫渊为什么要停下脚步!刚才一走了之,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我又羞又怒,只觉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好在这时,两辆拉响警笛的警车直直停在kf门口,打破这尴尬到近乎诡异的气氛。 我发誓,这警笛声前所未有的好听,远胜世界上任何一种乐器,堪比仙乐! 大家的注意力终于从我们身上,转移到刚进来的十来名警官身上。 因为出了命案,所以即便六只鬼已经彻底离开,人们还是抓紧报了警。 警方让所有人原地待命。 不过在十名警官刚进来 的瞬间,我就从他们跟正常警官略有不同的制服纹样上,认出他们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警方。 而是隶属于生死局生部的警官。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介入警方消息的,在听到报案信息的瞬间,就能火速认定这里发生的是‘非正常案件’,归属他们管辖的范畴。 他们手里个个提着硕大的工具箱,进来之后分工各异,有清理现场的,有安抚受惊人员的,还有封锁现场,避免引起围观的。 现场工作有序开展,待将所有人叫道一旁,现场开启笔录咨询后,为首一名四十岁左右,看肩章是这些人里官职最高的男人,恭敬的朝我们走过来。 只是他走到距离我不足一米的时候,目光突然锁定在我的小腹位置,面色一惊。 随即他警惕的停下脚步,竟是不敢再靠近分毫。 “卫首领,这是……?”他疑惑的看向卫渊,语气又惊又惧。 卫渊淡定的瞥了他一眼,说:“不用怕,摄青印的转移性已经被我封住了,不会传染到你身上。” “你凑近说话。” 男人松了口气,道了声是,这才重新朝我走过来。 我心头顿时一沉:“摄青印?” 我看向卫渊,问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