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的厉害。 卫渊不情不愿的瞥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一个手下败将，我要你做我的小鬼干什么？” “收你做奴仆只会丢我的人。” 他说着舔了舔嘴唇，忽然笑道：“不对，身为邪巫，你确实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你现在是厉鬼，就有了点食用价值。” “正好我现在受了魂伤，需要补品。” ‘食用价值’四个字，吓的邪巫亡魂魂儿都快飞了。 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呋喃小鬼被卫渊一口吞掉，此刻丝毫不敢怀疑卫渊的话，立刻绞尽脑汁的推销起自己：“别这样，狐狸大人，我会给人下降头，您留着我，以后谁惹您不高兴，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卫渊像是听到极好笑的笑话，冷笑着逼近邪巫亡魂，说：“惹我不高兴的人，还轮得到你出手？” “能让我不高兴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生不如死，你觉得，本首领还需要你替我出头？” 邪巫亡魂面色大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还有其他用处！” 他咬着牙想自己还能会什么，目光刚好落在一旁楼道间的保洁车上，灵机一动：“我还会打猎赚钱，养家糊口，洗衣擦 地……各种脏活累活，我都行的！” 眼看他列举的一系列好处都没能打动卫渊，他忽然福至心灵的大喊道：“我还会做饭！” 卫渊眉头一挑。 邪巫亡魂瞬间抓住了这一抹生机，激动道：“对，我会做饭！我从小在滇南一带长大，所有的蘑菇我都认识！您留着我，最不济我能给您做小鸡炖蘑菇，还有十鲜菌菇汤……” “我看您也挺喜欢吃蘑菇的，刚刚吃下呋喃小鬼后，您并没有中毒蕈降，说明您一定经常接触各种毒蕈，才有了毒蕈抗体——这样看来，我做的饭应该合您的口味！” 邪巫亡魂说完，卫渊忽然歪头看向我。 眼底隐藏着深深的怨念。 我：？ 这突如其来的幽怨眼神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他接触毒蘑菇，跟我有什么关系似的。 想到这，我忽然全身一僵，想起叶天听说过的话。 他说卫渊进入原始状态，是因为童年刺激导致的心里阴影。 所以他憎恨人类，对人类杀意很重。 刚刚那幽怨的眼神，似曾相识……不是吧？ 他幼年时期被人类虐待，难道是跟毒蘑菇有关？ 看这眼神，似乎又把对人类的怨恨赖在我身上了。 我心里一激灵，默 默朝叶京褚的方向挪了两步。 不料卫渊一伸手，直接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扯到他身边，玩味笑道：“你躲什么？心虚了吗？” “我、我心虚什么？”我语气不自觉结巴起来，莫名其妙的问。 他就算被人喂过毒蘑菇，跟我也没关系吧？ 当年虐待他的人又不是我。 “没心虚你慌什么？” 卫渊笃定的睨着我：“你敢发誓，你就没喂别人，吃过毒蘑菇吗？” “当然没有啊！” 我一口回绝，道：“那东西能随便吃吗？我从小到大，连接触毒蘑菇都没有过！” 卫渊眸色一缩。 他冷冷打量我，那犀利的目光，恨不能化成一把尖刀，直接扎进我灵魂中。 我被他质疑的目光气的不打一处来，这狐狸脑子有泡吧？ 他就算童年被人欺负，喂过毒蘑菇，就认为所有人会用利用毒蘑菇害人吗？ 有病得治啊！ 当然，这话我是不敢骂出口的，但我的目光，倔强的回视他。 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卫渊盯着我看了许久，见我理直气壮的回瞪他，他忽然嗤笑一声，说：“好，你很好。” 他转头对邪巫亡魂说：“既然你认识所有毒蘑菇 ，还擅长烹饪，那我就饶你一次，收你做呋喃小鬼。” 说着，他手指在邪巫亡魂额间一点。 一道猩红的血珠，便从邪巫亡魂的额头上凝聚出来，飞入卫渊掌心。 血珠触手即化，瞬间没入卫渊皮肤中消失不见。 而后，卫渊看向叶京褚，道：“你身上应该有黄纸吧？借一张用用。” 黄纸就是叶京褚用来画符的符箓用纸，他
随身带了一本黄纸制作的便签本，此刻拿出来扔给卫渊。 卫渊撕下一张交给邪巫亡魂：“我不会养小鬼那一套，你自己来。” “是是。”邪巫亡魂连声应道，接过黄纸在上面写起弯弯曲曲的字来。 看上去像是泰。 我看不懂邪巫亡魂写的具体内容，但大概能猜到意思。 应该是邪巫亡魂的生辰八字，以及今后归顺卫渊，服从卫渊命令等等条款的承诺。 相当于两人签订了一份打工合同，生辰八字与现代合同的身份证号用意相同，而具体条款，则是约定一方违约后，要付出的相应代价。 当然，这种承若，不需要保障双方平等，因此这更像是一张邪巫亡魂的卖身契。 一旦签订成功，契就起了效应，到时候邪巫亡魂想叛逃都 不行。 国内封建时期也有道士豢养鬼物，驱使鬼物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用的就是这种签订契约的控制方法，最出名的有五鬼搬运术等，后来清剿运动中，这种养小鬼的术法也被明令禁止。 因此这种术法，在国内大致上已经销声匿迹，在国外却被邪巫们发扬光大，甚至一度又传回国内，在娱乐圈和商业圈掀起过一股热潮。 邪巫亡魂显然经常做这件事情，很快就将契约写好。 此刻在他眼里，这契约不是卖身契，俨然成了他的保命符。 他跪在地上，将契约双手捧在头顶，恭敬的递到卫渊面前：“主人，今后我就是您的呋喃小鬼，我叫李晴天，您可以叫我晴天。” 卫渊收下契约，将契约一把火烧了。 二人身上同时浮现出一道黑色的光芒，似是产生了某种链接，而后光芒消散于空中。 做完这一切，李晴天面容一松，此刻才真正确定自己小命保了下来。 “你说你叫，李晴天？” 这时，季翩翩忽然开口道。 她震惊的看着邪巫亡魂，似是努力在回忆什么，说：“晴天万里的晴天吗？那你还认识我吗？” “我是季翩翩，小时候，你家隔壁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