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胸前,都挂着这枚胸针,明显是某种组织的身份标识。 此刻我狼狈不堪的,被一群异性看猴似的围观,人都麻了,没好气的问:“你们……看多久了?就眼睁睁看着我被蛇吞,见死不救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组织,摆明不是什么正经组织。 我暗暗提防。 就听离我最近的男模,呸,织成员,弯下身,歉意的笑了笑,说:“这条蛇身上有符纹,应该是蛇族某个高级成员的坐骑,我们不敢贸然出手,怕将那蛇族高层引过来,造成更加不利的处境。” “只能先观察,倒是同学你,让我们十分吃惊,你是怎么从蛇腹里逃脱出来的?” “这种黑蟒腹颈蛇,最大的特点就是皮糙肉厚,且含有剧毒,一不小心,被攻击的人不是中毒身亡,就是被吞吃入腹,变成蟒蛇的食物。” “我接触蛇族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新手,遇上黑蟒腹颈蛇,还能全身而退的。” 说话的员目露惊叹和欣赏。 我听他直言不讳的称我是新手,还说自己跟蛇族接触良多,就知道这个织一定是‘业内人士’,一时间,我闭口不言,对他们的来意更持负面态度。 我将游龙玉不着痕 迹的塞进内衣里,防止他们一会儿对我进行搜身,拿走这宝贝。 游龙玉:“……” 为首那人见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温和笑笑,不再多说。 只是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啪啪啪一顿敲击。 似乎是在跟什么人汇报这里的情况。 汇报完之后,他转头对同伴们说:“四周的驱蛇药粉已经撒好,你们再去确认一下,避免药粉被人为破坏,影响驱蛇效果,这里我一个人盯着就行了。” “好的。” 其余人训练有素,应了一声便快速离开,朝校园四周的方位走去。 看他们动作很快,却应对自如,丝毫不见慌乱的模样,我默了默,到底把心中的疑问咽了回去,没问他们到底是什么组织的。 原因无他——首先看装扮和风格,不是出自生死局。 其余组织,我完全没有接触过,一旦在问问题中漏了怯,我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下场。 至少,在我确认他们是友非敌之前,我不敢乱说半个字。 此时我身上还沾着那条巨蛇的粘液,腥臭腥臭的,偏偏卫渊还生死未卜,不知道什么情况。 就这么离开,我也不放心,干脆站起身,朝着办公楼走去。 一楼是安全的范畴,我想先去一楼的卫生 间简单清洗一下。 不料就在我刚站起身的时候,脚下忽然一阵巨颤! “轰!” 轰然巨响的坍塌声,伴随着漫天灰尘。 这座距离我只有二十多米远的办公楼,竟然毫无征兆的坍塌成一片废墟! “卫渊!” 我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卫渊和蛇族柳家老太爷打个架,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这下他俩都被埋在里面,岂不是都要被砸死了? 我怔了怔,看着楼板相互堆叠在一起,脑子里浮出卫渊被承重墙压在身上的画面。 一时间,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朝废墟冲过去。 “卫渊,你在哪,我这就挖你出来!” 我边跑边大声喊。 刚坍塌的时候,是黄金救援时间,想必学校也会第一时间呼叫救援,卫渊那么厉害,那么神通广大,他一定不会被楼压死的! 我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对卫渊有了改观。 不再把他当成威胁我人身安全的野兽。 而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或者说是狐狸。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和伙伴,如果他出了意外…… 我眼眶湿乎乎的,沾上空气中的粉尘,搞得眼前一片模糊。 但我来不及擦,冲 过去之后,我一边大声呼喊卫渊的名字,一边抓起一根裸露在地面的钢筋,开始撬动附近的碎石。 那个穿大衣的织成员也被这意外坍塌搞蒙了,此刻见我冲过来挖人,也后知后觉的跟上来,大声问我:“楼里除了蛇族和狐族,还有人类吗?” “之前大战,楼里应该清空普通人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也挖掘起来,嘴
里喊着有人吗云云。 看来他对人类还是很在意的。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苏天欣的存在告诉那人,也想回忆起楼里有没有其它的教职工。 然而脑子却不听使唤了一般,满脑子都是那头棕栗色狐狸,浑身带血的躺在废墟中。 卫渊还在等着我。 早一秒挖掘,多一分希望! 我将嗅觉开到最大,努力嗅闻废墟中卫渊的气息。 然而四周的气味太杂,再加上粉尘太多,我竟然分辨不出卫渊的气味了,只能盲目的挖掘。 不要死,卫渊,你一定不能死! 我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不知挖掘了多久,一只手猛然勾住我的腰,将我拦腰抱至空中。 眼前的景象一阵晃动。 颠簸过后,我被那人抱着躲到粉尘少一些的位置,双脚才落地。 “卫渊?” 我看着眼前 这张熟悉的脸,一时间惊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卫渊抬手在我脸上胡乱的抹了抹,将我脸上泪水合着泥土,混成的泥水抹匀,才费解的问:“白希,你干什么呢?怎么搞这么狼狈?不是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你就撇下我自己逃命去了吗?” 他脸上也布满灰白的灰尘,只不过同样脏兮兮的灰尘,落在他脸上,却有种粉饰的意味,加上卫渊脸颊的擦伤,以及嘴角的血迹,颇有几分美强惨男主战损妆的感觉。 不光不显得狼狈,反而还有些惹人心疼的凄美。 而我又脏又臭,已经狼狈到不行。 卫渊略带嫌弃的盯着我看,眼神有意外,也有‘你也有今天’的嘲讽和揶揄。 原来他当时看我跑得远,不爽的神情,是以为我扔下他,独自逃命去了? 我嘴唇紧闭不说话,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确认他不光还活着,甚至还活的好好地,只是受了点擦伤之外,后知后觉的疼痛,才侵袭我的大脑。 我‘嘶’了一声,此刻才意识到,即便我刚才捡了工具进行挖掘。 但犹如地震洗礼一般的建筑废墟,全是尖锐的砂石混凝土,稍不注意,手就会磨出水泡和伤口。 此刻我的双手,已经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