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来的很快,不仅他们,后面还跟六个乘警,男同志女同志各一半,但是体型差不多,个个魁梧高大,眼神一扫,是人是鬼都得现了原型。
听了情况,他们没有从顾家一行人这边开始搜,而是先把车厢封了,暂时不要走动,然后给失主们做了记录,丢了多少钱,钱上有什么标记,记不记得钱的编号等等。
等梳理完成,乘警们才开始一个个开始检查,男乘警检查男的,女乘警检查女的,让人挑不出理。
“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早日找到扒手。”乘务员在一旁安抚大家。
很快,不到两个小时这节车厢就检查完了,没有说结果如何,那些人出去后又喊了人来继续检查其他车厢。
顾曜探头看了会儿,道:“扒手没在我们车厢里面,有可能是团伙作案。刚刚那些人挑拨我们就是想让车厢先乱起来,没想到乘务员同志并没有搭理他们。”
萧茵茵:“那都是一面之词。”
牧青喝了口水附和道:“可不就是,哪有让清者自证的道理,如果觉得我们偷钱就拿出证据来,想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没门!”
“这趟车的负责人是个明理的好同志,做事有章法。”顾曜赞道,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顾老太拍拍胸口,“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啊,我以为人同志会先盘问我们呢。”
嘉嘉不明白,萧茵茵掰碎了给她讲这个道理,“……如果啊以后有人诬陷说你偷东西或者打人什么的,不要急着自证清白,让对方拿出证据再说,拿出来了你来反驳对不对,拿不出来就是反击的时候,诬陷可是有罪的,可以交给公安处理……”
嘉嘉明白后,搂着弟弟睡觉,又过了两个小时,乘务员传来了结果,最后一节车厢里的一个十五岁的男娃偷的,之前以找厕所的借口来过这边。
应该是胆子不大,所以只敢摸些小钱,最大的一张也才五块钱。
大家领到自己丢的钱,提着的口气放下了,可不关心扒手怎么处理,倒是顾曜借口上厕所把情况反映了一下,没有惊动其他人。
乘警也很上心,如果团伙藏在受害者里面,那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之前也有人报警说自己丢了钱,当时几分几毛的,也放在心上,可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跟这次这样全都说出来自己的情况呢?
有那不较真的,或者以为是掉了的……
“好,顾同志,我们会重视的,这个扒手会调查清楚,之后的情况也会一直跟进。”
顾曜微微点头,“麻烦同志了。”
事情办完,之后没再发生什么事,火车快速行驶,历经十三个小时,一行人终于到达北京。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有下车的,更多的是上车的,导致现在下车挤的费劲儿。
顾曜把嘉嘉架在肩头,一手抱二宝,另一手抱三宝,阿真身强力壮,紧紧的抱着小宝护在怀里不敢松手,小小姐把这些继子继女看的重着呢。
幸好行李不多,大家很快下车,等出了车站,一眼就看到人群外面有两辆低调的轿车停着,一抬头,一位英姿飒爽的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打眼一看,这位妇人可不就是萧茵茵二十年后的模样吗?
出了人群,牧青挥着手打招呼,“姐,爹,我找到我们家的小宝贝了。”
老人带着老花镜,也早早地看到了自己的话痨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到萧茵茵老泪纵横,对女儿道:“一模一样,一摸一样,这就是你的崽。”
牧萱一看到女儿目光也移不动了,确实啊,这就是她的崽崽,依稀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等到大家走到跟前,顾老太惊呼一声,牧萱看过去,顾老太不好意思的很,“您真像仙女,俺老婆子再没见过比您好看的人儿。”
牧萱想笑又收了回来,认真感谢,“多些夸奖,您也是个精神的老太太。”
两方人在寒风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暖流划过萧茵茵的心里,不知为何,看到原主的母亲,她竟觉得非常亲切,这次应该是原主的情绪吧。”
牧萱拉着她的手没放下来过,指着眼前能看到的所有建筑给她介绍,原来是什么样的,什么时候改造的,什么东西保留了下来等等。
萧茵茵听的认真,时不时的点头,乖巧的很,倒是冷落了旁边的俊女婿。
牧萱越说越难受,哽咽道:“如果我们母女没有分开该多好。”
萧茵茵不知为何不舍得看她流泪,递过去一张干净手绢,嘴角上扬,自黑了起来,“母亲,有时候是天定的缘份,我这个人皮的不行,小时候在您身边还不定多闹心呢。”
“胡说,哪有母亲嫌弃女儿的。”
……
另一边,牧青在给自己老爹介绍这次来的人,双方聊了几句,算是有点熟悉了。
等梳理好情绪,大家往街角的汽车走去,越走,老两口腿越软。
“亲家爷爷啊,咱们这是要坐汽车吗?”